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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没法子替她将酒杯斟满,已数不清是第几杯。莫瑶举起酒杯又要爽气地干了,可手腕被人抢先握住,她蹙眉偏过脸去,正撞上莫航沉沉的眸子:“那么不想见到我,才跑到这里喝闷酒?”
他的声音像大提琴般低沉,在夜色里格外诱人,只是声音的主人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人慎得慌。
莫瑶还在怔忪的时候,手中的酒杯已被他拿走,那侍从也一并给遣走了。阳台上只余下他们两个人,莫瑶整个人都不由地绷紧,仿佛自己置身战场,每一个细胞都充满着警惕。
“你买房子了。”
“嗯。”
“不打算走了?”
“还要走。”
他问,她答,不多说半分。可就这样,莫瑶还是呼吸困难,她紧紧盯着他左手拐杖上的那银色的鹰头。她早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只专注于自己的呼吸。
“莫瑶。”兴许是耐不住莫瑶只拿头顶对着自己,莫航眉皱成川,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语气带着隐隐的怒意:“你欠我一个解释。”
解释?他们俩都姓莫,户口本上父母这一栏写的也都是相同的名字,这不都是明摆着的吗?
“是不是办公室甲醛吸多了堵脑子?我们没可能的。”莫瑶尽可能地扯开无所谓的笑,轻声地喊:“哥哥。”
如果现在还有哪两个词最能轻而易举地激怒莫航,那定莫过于她的一声“哥哥”。她避他这么多年,他本还想耐着性子哄她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扯过她俯身就堵了她的嘴。
莫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受惊还是出于本能,微启了唇,僵在那里并未反抗。莫航便愈发放肆,手紧搂着她的腰,将她抵在栏杆边,圈在怀里厮磨。他用力地吻她,从嘴唇到下颚再到她脆弱的咽喉。宽厚的手掌顺着她的曲线向下。仲夏的风都那样燥热,莫瑶的身体像在燃烧,她的手臂就要不可控制地环上男人的颈项,却因了突如其来的刺激闷哼一声,人定在那里不得动弹。
他的手……莫瑶猛力一搡,将莫航往外推出好几寸。她的面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唇瓣微肿,如丝媚眼染上愠色,嗓音虽哑,语气却很严厉,“你疯了!”
“我疯了,那你就很清醒?需要给你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吗?”男人绷着脸,说的话针针见血。
“够了!”莫瑶别过脸,从他的左侧走过去。
她还是被他拽住,强硬的。拐杖摔落倒地上,闷响,他的力道透着狠,眼里是温柔。
“瑶瑶,你不用再逃。该有的我都有了,回来吧。”
回去?莫瑶唇角漫开一丝笑,垂眉注视着他的左腿:“扔了拐杖,你走不了路。”
他抿唇,她半蹲拾起拐杖,抚摸着鹰头:“你拿起它的那天,就没办法再抓住我了。”
回到公寓,莫瑶剥了身上的衣服。屋子的装修极其简洁,灰白黑的基调,最基础的家具,只有客厅和卧室挂着装饰,都是黑白照片。客厅的那一张是她在利比亚拍的,冲着镜头握着枪的士兵面容模糊,照片没有对焦,因为那颗子弹在她按下快门的瞬间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陈医生说她想死,她却记得自己那一刻的不甘。她不怕死,不代表她愿意去死。
点上一支烟,莫瑶站到全身镜前,冷漠地看自己,看到的却是莫航的身体。她是一个职业摄影师,她见过无数的躯体,活着的,死了的,没有一具像过去的他一样,诱人、完美。
想着,连口中浓烈的烟都淡而无味。
今天是他三十岁生日,他对外宣告彻底接手莫氏的一天。她没带礼物,没说祝贺,也没有要回自己的护照。
她拿起照相机,拍下自己这一刻的脸,明明白白地写着失败的空洞。
经济人小白专属的电话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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