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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要疼,但不要有伤,这力道该怎么掌握呢,可惜她没留长指甲。只是接下来由不得她再去思考,被挑衅的人不再对她客气。
“关灯,把灯关掉。”她只能这样请求。
“你不是怕黑?”
纠缠中男女的声音都听起来总是暧昧而破碎。
“请关掉。”沈安若伸出胳膊挡住眼睛,那灯光何时变得这样亮,闭着眼睛都觉得刺眼。
要求始终未被获准。程少臣拉开她的手臂,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盖住她眼睛,很用力,她怎样扭头也挣脱不开。他的唇亦用力压下来,同时还有他的身体。他的动作突然坚决而激烈,她完全挣脱不了,最后只能任他肆意掠夺,溃不成军。
下回绝对不可以再明目张胆地挑战他的权威与尊严,真是惨痛的教训。沈安若在睡意来临前虚弱而愤恨地想。
难得他也起得这么早。沈安若在衣物间里找衣服时,从镜中看见一向在本时间段睡得最香的人竟然也裸着上身光着脚进来了。卖骚!
她不声不响地换好衣服,瞥见程少臣也已经穿戴整齐,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正在找领带。见她转身要走,仿佛随口一说,语气却是肯定式:“晚上到姑姑家吃饭。”
“晚上公司有事,你自己去吧。”
“放心,你不会见到江浩洋。”这句话成功地留住了已经走出更衣间一半的沈安若。
“嘉敏回法国了。至于你的那位江学长……首先他跟嘉敏的关系其实没那么近,其次,他又调职了,你在姑姑家见到他的可能性极小。”
“他不是才调了职吗?怎么又要调?”
“本市年轻干部重点培养对象,当然要熟悉各处的情况。××局副局长,不出意外的话,三两周内就会任命吧。”
××局,正是她的工作要接触频繁的上级部门,程少臣恰好很清楚。他今天早晨就是要存心让她不痛快,此刻想必在心里暗笑。
她不说话,白了程少臣一眼准备再度退场。
“沈安若,你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程少臣每次做出无辜表情的样子时,都是最欠扁的时候,“你的学长仕途一帆风顺,你应该与有荣焉。”
“江浩洋就算当了市长又与我何关?总比不上可以一起踏雪寻梅的老同学来得更切实际,你说对不对呢,程先生?”
她本打算看他脸色微变的样子,哪里料到程少臣竟然笑得天真又烂漫:“我的天,都过了一个月了你才想起这件事。请问你在吃醋吗程太太?”
“鬼才吃你的醋。”沈安若真的有些想翻脸了。
程少臣犹自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还朝她扬着手里的两条领带:“帮忙参考一下,哪一条比较适合去见我今天的重要客户?一个比我妈年轻许多又比你老许多的女人。”
“程先生就算系一根麻绳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你一定要有这样的自信。”沈安若冷静地回答,冷静地退场,听到身后程少臣笑不可抑:“沈安若,我猜你现在正在想,最好能用一根麻绳快点勒死我。”
沈安若几日后便见到了江浩洋。那时她正奔波于一个项目的审批,一向待她友善的科长直接带她去见新任主管上司:“你若有疑问可以直接问江副局长,他说可以就没问题了。”
于是此刻沈安若与江浩洋又是面对面,她坐在他办公桌的对面,不过一米的距离。
“师兄,先恭喜您。”也许是事先被程少臣激了一下的缘故,竟然没有再感到别扭,仿佛见一个有些敬畏但还算亲切的老友。只不过一个多月前,在程少臣的姑姑家,她还觉得坐如针毡。又或者,如今情势不同,少了看戏的观众,她又准备充分,于是便坦然。时间匆匆流逝,很多东西便随之改变。
“安若,为何到了今天,我们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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