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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雲霆真的發現了海棠, 那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半點動靜?甚至沒有來找他質問這件事情的真假。
這個男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季庭風此時此刻就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還沒有想到應對之法,侯府就出了事。
季家牽扯了好幾件大案子,觸怒龍顏接連被貶官,可以說是岌岌可危。
永安侯出事後的第一想法,就是讓自己的兒子去找雲王,因為聖上當著所有大臣的面將此事越過太子交給了雲王處理,一石激起千層浪。
季庭風聽到也是吃了一驚。
雲霆能上朝甚至還能接下皇帝的差事,他的腿竟然這麼快就好了?他們竟然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永安侯還道太子當時臉色難看得很,卻是不敢當著皇帝的面發作,又道幸好是雲王處理此事。
畢竟雲王心悅他兒,肯定會給幾分薄面,想來這次應該可以安然度過難關。
永安侯的想法很美好,可季庭風的心裡卻沒有那麼樂觀,甚至還有些糟糕,這個時候去找雲霆,豈不是羊入虎口?
可是季家的形勢不容樂觀,他就算不想去也得硬著頭皮去一趟,更何況他也想探探雲霆的虛實。
季庭風從頭到腳都精心裝扮了一番,又編了好幾套說辭以應對雲霆,這才前往雲王府。
雲霆早已經等候多時。
若是從前的話,他定是每天想著盼著季庭風的到來,甚至要編上許多藉口讓對方過來。
然而現在的他卻是氣定神閒,不緊不慢地等著季庭風主動上門,像是在等主動跳進陷阱的獵物。
雲霆漫不經心地坐在上首,聽著季庭風說明自己的來意,依舊是從前雲淡風輕的樣子,可微微飄閃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的心虛。
雲霆輕笑一聲,眼中卻有微不可見的戾氣閃過,沒說幫忙與否,只道:「說來本王與庭風也有些日子沒見了,不如一起坐下,小飲暢聊一番。」
季庭風一時之間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只能應下說好,因為心神不寧竟然沒察覺到雲霆對他換了自稱。
不過剛和雲霆飲了兩杯酒,他便忍不住再次提道:「阿霆,季家的事……」
雲霆眼神一沉,隱隱帶了危險的意味,「你除了季家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別的事情要同本王說嗎?」
季庭風心中狠狠一震,卻仍抱著一絲僥倖,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反問道:「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雲霆的心徹底冷了,這是他給季庭風的最後一次解釋的機會,然而對方還是讓他失望了。
「沒什麼意思,你對本王無話可說,但本王卻有一件新鮮事想告訴你。」
「什麼?」
季庭風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甚至有一種阻止雲霆繼續說下去的衝動,仿佛接下來對方說的話是他無法應對和承受的。
看著他緊張卻又偽裝鎮定的神色,雲霆不知怎麼的竟然覺得有些可笑,緩緩說道:「前些日子本王興起,養了一群狗,誰知這些狗卻是不吃不喝,就連獸醫也找不到原因。」
季庭風聽得皺眉,好好的雲霆跟他說狗幹什麼?他向來不喜歡這些畜生,聽說季扶能治馬的時候,心中更是不屑。
哪家的少爺公子會特地去研究這種下三流的東西?庶就是庶,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後來才得知,竟然是狗食不合胃口。」雲霆也不管季庭風臉色如何,饒有興味地繼續說了下去,「原來它們最喜歡吃的竟然是妙齡少女的血肉,本王沒辦法,只好叫人尋來了。」
季庭風的臉色終於變了。
海棠果然已經死了!
他倒不是心疼這個女人,只是有些可惜她肚子裡的孩子,但這些情緒都敵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