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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望进对面人眸子中去,“只有件事恐是二爷不知的,展某多日来受白家照顾,也就将此事告知二爷。”“何事?”白玉堂好奇心起,直起身子道。“数日前展某夜间练功归来,只见庭中似有人影,鬼鬼祟祟。展某恐是恶人,忙暗中跟上,却不想那人是往后厨去了。想是那贼子不熟,进去匆匆抓了甚么便出来,结果月影一照,竟是一小盆水泡茭白,想是后厨留着第二日用的,那人一怒之下,一股子丢进花池子里了。”言罢笑出声来。一旁白玉堂面红过耳,尴尬无比。展昭又道:“我心道这贼子偷拿东西也就罢了,最最可恶竟扮成玉堂模样,还失了手,岂不是侮辱白二爷响当当的江湖名号。”“呸,”白玉堂梗着脖子道:“好个惫懒猫!爷盗过三宝盗过冲霄,哪一个不是震惊朝野,岂会屑于自家后厨。”“正是正是,”展昭点头笑道,“展某正是做此想,才将那个人自心底鄙夷了千回。”
两人正闹着,白福进来道:“大爷吩咐了,二爷最喜食蟹,前些日子忌着口,连带着府上府下也不敢用。这几日拖水运储备了些,午时东厅前摆上赏菊宴,要二位爷过去。”白玉堂喜道:“好极好极,猫儿,你既来了金华,定要尝尝白家厨子的手艺,据闻乃是自家独创,最擅做一种蟹肉饼,滋味极美。”白福笑道:“今日后厨天没亮就忙活开了,就是要尽兴。只大爷吩咐了,蟹肉极寒,二爷只允半只蟹,一块蟹肉饼。”“多配些姜醋就是了,活活熬煞我。”“爷食不得辛辣。”白福笑道,“否则伤口痒,还会留疤。”“大丈夫岂能无疤?”白玉堂嗤道,“哥哥忒也小心了些。”“好歹是从阎王手下抢回来的,也体谅体谅做兄长的心思罢。”展昭将药膏放置一边,双手搓暖了,给白玉堂伤口处按揉。白玉堂哼了一声,终究再未反驳。
东庭院要比西庭院大上许多。自院门前顺着路两旁金玲菊簇簇挨挨地摆成了路围;院中两旁高搭支架,摆成了两座“喜容菊塔”,好似流瀑一般;双塔对照,正中央数不清多少桃花菊堆成了一座“粉红山”,周边以木香菊勾勒,说不出的雅致。桌席早布置完毕,待展昭白玉堂过来时,下人正往桌上端螃蟹。白玉堂笑嚷道:“可是巧了,知爷最想你。”伸手便去抓,却被白金堂将手打到一边。白金堂嗔道:“成何体统,当先请南侠入座。”展昭忙道:“无妨。”白玉堂道:“猫儿又不是什么外人,做作个甚么。”却被白金堂瞪了一眼。展昭推却不过,只得先落座了,一旁白玉堂也猴了过来,望着螃蟹就抓。白金堂道:“大夫嘱咐了,今日给你解馋,但只能吃半只。”白玉堂道:“还没咽就化没了,一只半只又如何。”白金堂道:“若吃一只也罢,只是那蟹肉饼就赏给芸生了。”芸生一旁接道:“二叔放心,芸生给二叔留一个。纵然吃不得,拿去闻闻也解馋。”引得众人哄然大笑。白福一旁插嘴道:“闻闻是解馋了,只怕梦里还能梦见,倒可怜了被子。”众人更是大笑不已。白玉堂一脚踹将过去,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货,外面候着去!”
这边白玉堂快手快脚地剥壳刮肉拌橙泥,那边白金堂已着人斟了酒敬展昭。白玉堂凑过来道:“猫儿,这可是桂花酿,大嫂家传的手艺。”白金堂笑道:“上次给你京城‘双凤楼’送了几坛镇楼,得了空闲取回来罢。”白玉堂偷溜了一眼展昭,摸了摸鼻尖,哼哼呀呀地继续拌螃蟹。展昭忙笑道:“府上打搅多日,展某深感不安,这杯理当展某先敬才是。”白金堂道:“南侠见外了。昔日南侠名声响彻江南,谁人不赞服。二弟能结如此益友,白某甚为欣慰。”二人啜饮一口,白金堂又道:“南侠毕竟公务在身,出来日久,何日回京?”展昭道:“此次朝野太平,圣心甚慰,特特准了展某长假。去了路上耽搁,还有半月之闲。”白玉堂听着“圣心甚慰”,不由哼了一声,舀了一大匙蟹肉就往嘴里塞。白金堂点点头,并未说话。展昭也觉尴尬,见白玉堂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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