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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譽沒有健過身,但本身不胖,再加上男生普遍體脂低,所以身上該有的肌肉線條他都有,只不過不太明顯。
「阿晏,想不想練個腹肌?」
肖譽沒這個想法,哄道:「你先鬆開我。」
季雲深沒鬆手,彎著腰吻住他的唇,輕輕地廝磨,沒有太多情慾,大多是溫情和憐惜。一吻結束,肖譽的皮膚白裡透紅,耳朵更甚,襯得藍寶石耳釘更加鮮亮。
季雲深調侃:「讓你偷懶不塗防曬,曬紅了吧。」
小黑貓張嘴在季雲深胳膊上咬了一口,牙印圓潤整齊,還能看出兩顆小虎牙位置——季雲深很滿意。
「走,去打排球。」季雲深、想拽他起來,「好不容易出來度假,你不會要在躺椅上過一個禮拜吧?」
未嘗不可,肖譽腹誹。
「我就不去了,咱五個人分不成兩隊……」
季雲深把他從躺椅上打橫抱起來,放到沙灘上,那動作讓他聯想到端起樹苗,立在坑裡,不禁笑出了聲。
「沒事,第一局讓丁頌跟咱們,第二局跟周允誠,保證公平。」
肖譽想問問丁頌的意見,結果發現丁頌在和遠處躺椅下的女孩聊天,得,這次二對二,肯定公平。
然而季雲深沒想到,真正打起來時,肖譽卻和周允誠一隊,雖然體力上不占優勢,卻是思維縝密,打個沙灘排球好像在做數學物理題,把場地距離和受力什麼的算得明明白白,以三比零的成績碾壓性勝出。
他們一共五個人,吃完飯時分了兩桌坐。
原因是季雲深和方知夏互相埋怨鬥嘴,都覺得剛才輸比賽是對方的鍋,兩個幼稚鬼吵得不可開交。
反觀肖譽和周允誠就相處得十分和諧,本來在自助台選餐,結果被季雲深和方知夏一人領走一個,丁頌就像爸媽離婚糾結跟誰走的孩子。不過季雲深是現任老闆,略勝一籌,於是丁頌坐在了季雲深那桌。
「季總,咱哪天回去啊?」
季雲深還沉浸在輸比賽的陰影里,用叉子把意面捲成噁心巴拉的一坨:「你問這個幹嘛?想回去了?」
丁頌察言觀色:「不是,年初九就得上班了,我還想拿全勤獎呢……」
「沒出息,」但作為老闆,季雲深很是受用地笑了,「甭擔心考勤,反正周允誠也不在公司了。」
丁頌灌了一口啤酒,把心擱肚子裡了,過一會兒又問:「那您告訴我哪天回,我好做準備啊。」
「不知道,沒定下來,」季雲深忽然不想吃麵,從肖譽盤子裡叉走一塊小蛋糕,「機票也沒買呢。」
「哦……」
「你沒買機票?!」肖譽突然出聲,擰著眉毛看向季雲深,「回程的機票你一張都沒買?」
「怎麼了?」季雲深不明所以,「等玩膩了再買唄,不著急。」
肖譽深吸一口氣,打開訂票軟體,瞬間兩眼一黑,「啪」地把手機扔到季雲深面前:「現在貴了三倍。」
丁頌一看自己闖禍了,且情況不太妙,借著去加餐的名義溜去了周允誠那桌。
那句「貴就貴唄,又不是買不起」差點脫口而出,季雲深後知後覺肖譽的意思,慶幸自己剛剛閉嚴了嘴。
「忘買了,我的錯,」季雲深把人摟在懷裡揉了揉,「好阿晏別生氣,下次我就記得了。」
肖譽不禁哄,馬上軟化:「錢不是大風颳來的,誰願意當冤大頭?」
「對,咱不當冤大頭!」
晚上洗過澡,肖譽赤腳穿過房間的地毯,單腿跨坐在窗欞上,邊喝奶啤邊看月亮。
小島植被覆蓋鬱鬱蔥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溫暖如春。晚風拂過,好像在耳邊輕訴大海和沙灘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