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页)
白梔直截了當進入正題:「哥,我是你親妹妹嗎?」
林琅正翹著二郎腿嗑瓜子,聽到白梔這麼說,瓜子皮抖了一地:「是啊,怎麼了?」
白梔說:「我想承辦普珏資本的尾牙會。」
林琅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許久,他滄桑開口:「梔子啊,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有一年,冬天很冷,雪下的和高考後秋雅讓袁華別再給她打電話一樣冷,我叔叔聽見院子裡噼里啪啦地響,走過去發現——」
白梔打斷她:「我已經和顧維安談過了。」
林琅鬆了口氣,繼續說:「他們發現院子裡進了一頭豬。」
白梔冷靜告訴他:「他沒答應,你負責幫我說服他。」
沉默兩秒,林琅說:「豬嘴裡——」
「你要是敢說豬嘴裡叼著我,我就告訴大伯你上周往他畫上潑了墨水還嫁禍給狗,」白梔慢吞吞地說,「還告訴伯母說她最喜歡的那株玫瑰是被你掐走——」
林琅說:「姨夫發現豬背上駝著我!我把你當親妹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沒想到你竟然把我當炮灰……」
白梔慢條斯理地晃著手腕上漂亮的珠子:「幫不幫?」
「小祖宗,我幫忙還不成嗎?」林琅痛苦且悲觀地開口,「你真是跟顧維安學壞了,一模一樣……」
白梔簡單安撫了幾句親哥脆弱易碎的雖老猶少男心,無情地掛掉電話。
不到十分鐘,林琅發了個哭泣的表情。
林琅:「顧維安說他沒時間管這個」
白梔:「……」
意料中的答案。
白梔沒有就此放棄,她和好友廖一可密謀一番,決定吹吹枕邊風,使使美人計。
顧維安歸家時已是深夜,他似乎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在書房中翻資料。
白梔穿著白色睡裙進去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許久,才若無其事地移開,低頭看書:「怎麼了?」
白梔說:「我睡不著。」
「書房裡也沒你睡覺的地方,」顧維安說,「我又不是你的安眠藥,更不是你的安撫娃娃。」
白梔:「你怎麼這麼直男?」
顧維安翻了一頁書:「假如我是彎的,你豈不是更慌?」
話說的是有點道理。
但為什麼還是感覺怪怪的?
「那個……」白梔的腳趾抓了抓拖鞋裡的絨絨,只覺話到唇邊似有千斤重量,讓她不好開口,「嗯……你不想和我聊點點敏感話題嗎?」
「敏感話題?」顧維安抬眼看她,鏡片微微反光,映出她的臉,「和你討論應該如何看待美國主流輿論中的另類右翼?」
白梔:「啊?」
「不感興趣?那換一個。你對麥格道主義有什麼看法?」
白梔:「……」
她想聊的敏感話題,不是政治敏感話題啊摔!
顧維安摘掉眼鏡,仔細觀察她表情。
沉吟片刻後,他問:「你是不是缺錢花了?」
白梔說:「不是!我有工資。」
「買不到你一雙鞋的工資?」顧維安笑,「就這些錢,你能養活自己?」
白梔默默低頭了。
平心而論,君白髮給她的工資的確不太夠用。
白梔大手大腳慣了,好在仍有其他進帳和父母以及顧維安給予的零花錢。
「小時候錢來的太容易,所以沒有金錢觀,沒了伸手要就行,」白梔悵然若失,「現在不行了。」
「誰說現在不行?」顧維安開口,「你現在也可以。」
白梔狐疑看他。
嗯?姓顧的轉性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