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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沒事的，別瞎擔心，北京這裡只有小震，很安全的。小震的時候大家就得鎮靜守紀律，你要是一跑，大家都跟著跑，街上不全亂套了麼？&rdo;居委會大媽從人群中出列，橫眉立目，很看不得這些沒定性的年輕人，&ldo;來，跟我幫老林看看拉下點什麼東西沒有？&rdo;

她一扭頭，看見林老爺子的背影已經在巷子口那邊，跑得跟兔子似的。

&ldo;現在公布緊急通知，現在公布緊急通知，剛才發生了烈度小於三度的輕微地震，北京地震局剛剛發布通知，近期北京不會有大震。商場將暫時關閉，樓內所有人員服從保安指揮，有序撤離！&rdo;婚慶大廈里所有喇叭都在播放這段錄音。

錄完錄音之後，聞訊台的小姑娘也從高跟鞋裡蹦了出來，拎著鞋赤腳往外跑。沒人不怕地震，就算是小震。

大廈里的人正在快速清空，凱撒卻猛地站住了，一手排在唐森肩上，&ldo;聽見什麼聲音沒有？&rdo;

唐森一愣，&ldo;這裡到處都是聲音！&rdo;

&ldo;不，是風聲，&rdo;凱撒環顧四周，他站在二樓的電動扶梯旁，視線可達大廈的每個樓層，&ldo;尖利的風聲，好像是什麼東西在飛……&rdo;

&ldo;狄克推多&rdo;忽然出現在凱撒的手中，在空氣中疾閃而過，留下一道黑色的刀痕，&ldo;嚓&rdo;的一聲，好像是割裂紙張的聲音。唐森驚恐地瞪大眼睛，他看見一隻古銅色的、完全有骨骼組成的動物撲著骨翼掠過凱撒身邊，在刀刃上把自己撞成了兩截。凱撒踏上一步，一腳把這動物的九條頸椎全部踩碎。

&ldo;這是什麼？&rdo;唐森盯著那堆粉化的骨骼，聲音顫抖。

&ldo;京師鬼車鳥晝夜叫，及月余，其聲甚哀，更聚鳴於觀象台，尤異。&rdo;凱撒低聲背誦那本古籍中的段落，&ldo;這是雌性的鐮鼬！原來中國人說的鬼車鳥就是這東西！&rdo;

&ldo;史前遺種？&rdo;唐森迅速地左右掃視。大家忙著撤離，沒有人注意到這隻鐮鼬

或者鬼車鳥，它的速度太快，在普通人眼裡只是朦朧的虛影。

唐森撲過去，張開一個購物袋把沒有粉化盡的殘骸碎片包了起來。所有混血種都有這種覺悟，跟龍族有關的一切都不能泄漏。

&ldo;先生，大廈馬上要關閉了，有輕微地震，請您跟著保安的疏導撤離。&rdo;一名工作人員從他們身邊跑過，低頭看了一眼唐森手中的塑膠袋，&ldo;你那裡面是……骨頭？&rdo;

唐森一凜，低頭看見鐮鼬的幾截頸椎把購物袋撐了起來，非常顯眼。

&ldo;不，鴨脖子！剛買的鴨脖子！&rdo;他急中生智。凱撒也悄悄收回了狄克推多。

&ldo;哦哦。&rdo;工作人員匆匆下樓。

唐森摘下皇帝頂戴在額頭一抹，一層細汗。

&ldo;還有聲音。&rdo;凱撒低聲說。唐森看得出他的緊張，他的眼角在急速地跳動，瞳孔身處金色流淌。

&ldo;幾隻？&rdo;唐森壓低了聲音，必須在被人發現之前收拾掉這些不知從哪裡來的鐮鼬，好在大廈里已經不剩多少人。

&ldo;幾千，幾萬，……或者幾十萬！&rdo;凱撒的聲音顫抖，臉色慘白。

他已經張開了領域，寄宿在他腦海總的鐮鼬正在這座大廈的每個角落裡翻飛。它們帶回了各種各樣的聲音，他的臉色變了，其中一種無法解釋，那是蜂群的聲音，無數的蜜蜂聚集在一起飛行。凱撒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