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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朝不再说话,只是用鼻嗯了一声,起身,绕过地上的云寄,离开了屋子。
“云公子……”秋雨来只等着北堂朝一离开,脸上的柔媚便消失殆尽,连忙去扶云寄起来,道:“刚才真是惊险。云公子好演技,竟将这北堂王拿捏得半点不差!”
云寄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眼前人,不着痕迹地挣开了他的手,眼睛又看向北堂朝离去的方向,冷冷道:“北堂王深不可测,但你只需记住,季华鸢是死穴。日后你伺候他,若是不小心犯了错,尽全力去学季华鸢,像多像少,总有一线生机。”
秋雨来又听云寄提到季华鸢,面上有些愠恼,说道:“虽然我一心只在殿下身上,但还是难免不甘心!他季华鸢有什么好,值得北堂朝这般魂不守舍!”
云寄轻轻一笑,低头藏起眼中的苦涩:“季华鸢纵然千般不好,又奈何,王爷万般爱他!”
且说这边北堂王府波澜迭起,而那边季华鸢的日子却是清闲得发慌。
季华鸢算是终于明白了晏存继为什么整日泡在品槐茶楼:这有时候,哪怕你心里再着急要做什么,没找到法子前,却也只能干坐着发呆!
今天已经是他自打那日出走后的第四天,季华鸢心下算计着,暗影云天的影卫们估计已经熬过一门考核了,不知道摘掉多少人。他若是再在外面闲晃,回去后,说不定就直接进了末轮了!
可惜纵然心下焦急,却也万般无奈。出门容易进门难,若是现在卸了乔装站在大街上,不消一会就会有东门的暗探将他捉回去,押到北堂朝面前,这倒是方便了。只可惜,他季华鸢的面子,要往哪儿搁!季华鸢心下挣扎,一边轻轻拨弄着手中的茶盖,心道,早知道此般情形,还不如当初不耍那一番脸色,阴差阳错和晏存继混在一起,没捞着什么好处、惹来杀身之祸不说,只怕这晏存继,也是对他留了意了!
晏存继是危险人物,季华鸢明白。那一番看似真心的话,也只是这人一时兴起,甚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绝对当不得真,季华鸢更明白。
季华鸢心中冷笑,随手拿起桌边的白珊瑚簪子在手里把玩着,心道:好一个处处留情、城府深厚的西亭王储!他季华鸢若是真看不清那人的阴险狠毒、扮猪吃虎,就当真是草包一个了!
这边季华鸢正暗自思量,目光随意在街上一扫,却看见一人身影在街头慌张闪过,只一晃便闪进巷里去。季华鸢心中咯噔一声,腾地一下站起来,竟是将桌上的茶打翻了也浑然不知。
谢司浥!
他绝不会看错!
“这位公子,您的茶打了……”隔壁茶桌上的人小声提醒道。季华鸢低头看去,果见茶水顺着微微有些倾斜的桌面淌下来,已是浇湿了自己的鞋。跑堂小伙远远的瞧见了,连忙抖下肩上的抹布跑来帮季华鸢清理桌面。
“多谢。”季华鸢随口谢道,缓缓坐回去,心中像是打破了一块冰,碴拉拉地颤着。
两年前北堂朝重伤回帝都,季华鸢虽知道谢司浥亦是受人利用,不忍责怪,却也再不肯与他来往。他拜别谢司浥后便孤身前往壶心观求师,一直到现在,早已失了谢司浥音讯。
而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身影,如同当头一棒,直敲得季华鸢难以呼吸。
晏存继没有骗他,谢司浥一定有问题。
季华鸢缓缓捏紧了拳,心道:这两年前的一场局,他与北堂朝都是受人摆布,云里雾里。现在,终于要随着这西亭王储和谢司浥的到来,揭开谜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战伤
北堂朝这人是个全才。全才就意味着,他不仅仅是北堂王,不仅仅是东门门主,还是个商人。这南怀帝都的往来生意,纵然纷繁缭乱,却一件都逃不过北堂朝背后大手的掌控。甚至,即使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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