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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了风营,要对付我西亭呢!”晏存继眸色狠绝,手上将云寄的骨头捏得咔咔作响,他凑近云寄红肿的脸,低声道:”不如你来告诉我,你打算何时才让我知晓,东门练的这一队精兵!”
“王爷!”云寄的泪终于从眼眶中滚落,打在晏存继的拇指上。云寄颤抖着声线说:“云儿早就怀疑东门异动,可是风营之事,确实不知!”
“你不知?若北堂朝连你云寄都要瞒,又怎么会轻易告诉了入府区区几日的秋雨来!”
云寄猛然间瞪大了眼睛:“北堂朝告诉了秋雨来?!”
晏存继盯着那双剪曈看,看见那眼眸中货真价实的恐惧和震惊,心下虽是怀疑未消,手上还是缓了缓,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云寄也是吓着了,一瞬间,千万种思量在脑海中闪过,他跪在地上怔怔地自言自语道:“王爷,竟是早就疑了我!难怪……”
“难怪什么?”晏存继冷声追问。
云寄跪直身子,低声回道:“这半年来,云儿也能依稀感觉到东门的动静越来越大。云儿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王爷口风太紧,就连从前常与我说的一些生意上的小事,如今也是半句不提了!”
“他无端的,怎么可能怀疑上你?”晏存继疑问道。云寄递给他的信,都是交给了云七,云七再一层层递下去,转手五人,才会送了回西亭。这传信人隔三差五换一批,北堂朝不可能发现什么。
云寄想了想,道:“只怕是这一年来,我们的动作太大了,北堂王素来谨慎,更何况我原本就是自己求了他留在王府的……”云寄说到这里咬了咬唇,心下一横,壮着胆道:“您送来的琼扬玉枕,确实好用。只是……那东西药性太烈,北堂王为人审慎,在他卧榻之侧动手脚,实在太冒险。”
晏存继闻言终于松了手,似是信了他几分,慢步踱回椅子前坐下,瞧着地上人面上浮起的巴掌印,淡淡道:“算我错怪你,起来吧。”
“谢殿下。”云寄低声谢恩起身,站在晏存继前,低下头去。
他跟在北堂朝身边两年,对北堂朝还是了解的。秋雨来是新人,好巧不巧又和季华鸢那般像,北堂朝为人谨慎,怎么可能信得过他!晏存继不了解北堂朝,难怪他想不到,北堂朝不把风营之事告诉云寄,不是不相信云寄,而是季华鸢走后,他再不相信任何人。而北堂朝偏偏告诉了秋雨来,亦绝不是因为信他,而分明是疑了他、要试他啊!
“昨日本王将南都大大小小的当铺走了一遭,随手兑些银票出来,都是悦阳钱庄发的。可见钱庄的事,你还是用了心的。”
明明是一句褒奖,云寄却不敢有半分欣喜,只是谨慎答道:“分内之事罢了。对了,云儿才听说,殿下昨天遇刺了?”
“一群小毛贼,何足挂齿。”晏存继随口说道:“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是。”云寄聪明地闭上嘴,不再多问,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别处。
“在想什么?”晏存继的声音依旧是一贯那样懒懒洒洒的。
云寄抿抿唇,回道:“在想秋雨来。”
“你放心,”晏存继拖长声音,抬眼扫他一眼,随即又飘到窗外去,缓缓道:“你在北堂王府两年,现在秋雨来得宠,也是你听了我的令一手操纵的。那秋雨来,本就是区区小卒,你的功劳,我忘不了。”
云寄心下想道,秋雨来是区区小卒,难道他云寄就能被晏存继真的放在心上吗?
“云儿谢王爷厚遇。云儿并非邀功,只是担心秋雨来刚进府,又是坐拥独宠,我怕他应付不来。”
晏存继嗤笑一声,嘲讽道:“他一个新人应付不来,却是比你先知道了风营的消息。我看你是北堂王府一枝独秀的风光日子过得惯了,只怕是,不甘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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