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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和江洛對著幹,畢竟他對江洛的脾氣多少知道一點,可作為一個創作者,他真的不忍心看著後輩浪費才華。
而且他作為導師,節目組請他來,本身就是讓他幹這個的,他也不虧心。
至於江洛能不能聽得進去,他就管不著了。
因為錄得比較順利,所以提前了半個多小時就收工了。
於雪親自開車過來接他。
舒一凌從休息室出來,一邊看手機上的消息,一邊往外走,他走的是嘉賓通道,選手和工作人員都很少過來,所以周圍很安靜。
等到出現另一個人的腳步聲時,自然也格外明顯。
舒一凌抬起頭,看著站在距離他五步遠的位置,正用力瞪著他的少年,久違地感到了頭痛。
這是以前遇到紀星澤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應激反應。
現在面對著江洛,居然又出現了。
以舒一凌對江洛的了解——
棘手,非常棘手!
江洛是傅言的瘋狂腦殘粉,對他來說,全世界除了家人,只有他言哥哥一個人是香的,其他人都是臭的,得離得遠遠的才行。
就連這次選秀,他也沒和其他人住一起,節目組另外給他挑選了個房間,離大家的宿舍都很遠。
總的來說,就是十分難伺候。
這樣一個全身扎滿刺的少年,也就只有書里的萬人迷傅言才可以收服了。
舒一凌擺出微微防禦的姿態,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現在四下無人,他怕江洛萬一想不開,要跟他打架。
打不打得過先放一邊,要是被人知道他一個導師和選手打架,那傳出去他還要不要面子了?
可江洛半天都沒反應,舒一凌肌肉都痛了,畢竟一直繃著可不好受。
江洛嗤笑一聲,輕蔑道:「你也不過如此嘛!」
舒一凌白了他一眼,直接繞過他就往外走,不想跟深井冰說話。
江洛緊緊跟在他身後叨逼叨:「你喜歡我言哥哥是吧?不用問都知道,我以前也聽說過你,不過就一繡花枕頭,今天居然還批我批得頭頭是道,說實話吧,是不是節目組給你的稿子?」
舒一凌笑出了聲。
江洛聲線立刻沉了下去,「你笑什麼?」
舒一凌看也不看他,「你說你的,我笑我的,有問題麼?」
江洛知道舒一凌這是諷刺他自說自話的意思,他磨了磨牙,故意沒搭腔,繼續問道:「我聽說你占過言哥哥的便宜?」
少年雖然看似鎮定,但最後的尾音還是泄露了一絲緊張,舒一凌猜他估計是聽說了什麼,但又不想接受現實,所以才故意說得這麼含糊。
舒一凌覺得頭痛,他之前故意把這件事說出來是為了回擊紀星澤,在場的幾人應該也都不是大嘴巴的人,可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這事鬧得像人盡皆知似的,但凡是跟傅言有關係的人都知道了。
他不想再就這事多說什麼,而且現在江洛名義上算是他的學生,和他聊這種事總覺得怪怪的,便敷衍道:「這都是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兒就不要多問了。」
像江洛這個年紀的男孩,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當成小孩子,尤其是情敵。
他覺得舒一凌在挑釁他,因為他把自己和傅言一起歸到了大人的陣營,而把他歸到了小孩兒的陣營。
壁壘分明。
對他來說,這跟直接對他說,傅言是我的,你洗洗睡是一樣的效果。
他自己腦補了一堆,然後把自己給氣個夠嗆。
舒一凌對此一無所知,他忙了一天,現在就想趕緊回家去睡覺,無心應付一個吃醋的小朋友。
但江洛比他高,力氣也比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