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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身形枯槁的老人。
還有一個小蘭。
沈容看向香案上的四個牌位,問拉閘回來的錢奶奶:「奶奶,爺爺去哪兒了?」
錢奶奶樂呵呵地說:「在屋裡休息呢。他身體不好,醫院說沒治了。現在靠著梅大師給的藥,多活了一年多了。」
也就是說錢奶奶與梅任行起碼來往了一年多。沈容:「那桌上的牌位是什麼呀?」「那個啊……」錢奶奶臉上沒了笑,哀傷道:「是我兒子,兒媳,孫女,還有祖師娘娘的牌位。」
「我兒子身體一直不好,去醫院也看不出什麼。我就讓他們給梅大師看看,但他們不聽話。我沒辦法,就請梅大師施法,為他們做了牌位,放在祖師娘娘旁邊供著,讓他們多親近親近祖師娘娘,沾沾福氣。」
錢奶奶沒明說她兒子他們是死是活,但沈容知道他們已死,再聽這話只覺陰森。
錢奶奶並不像她表面那樣是個和善的小老太太,她信邪教已經走火入魔了。
沈容坐回到沙發上,把話題拉扯回玉陀門上。
提起玉陀門,錢奶奶又來了精神,把玉陀門吹得天花亂墜,滿口自己受到了玉陀門的關照,過得有多好。
玉陀門與一般邪教沒有差別,吹噓包治百病,度化有緣人。
沈容裝出崇拜的樣子:「那要怎麼才能加入玉陀門呢?」
錢奶奶說:「一個人每年交八萬八的供奉,就能做入門弟子了。這個錢不是給梅大師的,梅大師不貪錢,這錢是孝敬祖師娘娘的。祖師娘娘讓天上諸神佛庇佑我們,那不得給點錢打點嘛!」
這擺明了就是騙錢啊!
沈容為難道:「我才剛畢業,沒有那麼多錢怎麼辦?」
錢奶奶道:「當然可以。你要實在沒錢,我帶你去見梅大師,梅大師會給你想辦法的。不過你得聽話。」
說到這兒,她似是想起些事,嘆道:「我那個孫女,就是不聽話!這才……哎,不過好在梅大師看在我是內門弟子的份兒上,還是允許了我孫女沾沾祖師娘娘的福氣。」
聽話代表了什麼?還有內門弟子?
沈容暫且按下疑惑,面上崇拜道:「哇,奶奶您是內門弟子啊,好厲害!那要給多少錢才能成為內門弟子啊?」
錢奶奶責備道:「什麼錢,那是給祖師娘娘的供奉。他們都成仙成佛了,不會貪我們這點錢的。」
她比划起來:「因為我為門內做的事多,所以我每年只給十八萬八就能成為內門弟子了。」
鐺——
客廳的老鍾在此時發出整點到的響聲。
錢奶奶道:「哎喲,都五點了,我要燒飯了。今天你們就留在這兒吃過晚飯再回去吧。」
沈容婉拒:「不了,我們答應王小姐今晚去她家吃的。」
錢奶奶一聽王小姐,臉垮下來了,擠眉弄眼地湊近沈容:「那個王蘭枝不是什麼好人,你少跟她來往為好。一年前梅大師說她身上有煞氣,想幫她除煞,她竟然叫她老公回來打梅大師!真是狗咬呂洞賓!」
什麼除煞,怕不是看王小姐漂亮想對她動手動腳吧?
沈容驚訝道:「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不過我們已經跟她說好了,畢竟是對門,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去不太好……」
錢奶奶拍著沈容的肩膀送她出門:「是啊,雖然她人不好,但也不要跟她鬧掰,畢竟是鄰居。你以後沒飯吃就來找我,知道嗎,不要去找她。」
沈容點頭應了,連聲道謝。
錢奶奶笑眯眯地目送他們上樓。
五人回到302,緊繃的神經才略有放鬆。
聶詩珊抓狂地發抖:「那個老太婆家裡都是什麼啊,怎麼那麼多鬼在那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