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页)
因為陳凌死狀可怖,現場痕跡有擴散,當時圍在床邊的囚犯和陳凌的屍體均有接觸,其中還有兩名女囚進行過施救,不僅自己身上沾到血跡,或許也將自己指紋或是皮屑留在屍體上。
比較可疑的是,其中一名施救的方姓女囚和陳凌一向不睦,兩人之前還多次發生過口角和推撞,有一次甚至打起來。
陳凌當時一巴掌打到方姓女囚臉上,造成她輕微耳穿孔。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囚犯的宿舍區,這個時間女囚們都在外面做工,宿舍區只有管教民警。
小劉接著說,獄偵科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趕過來時,因為現場散發腥味和臭味,管教民警和七號房的女囚已經簡單打掃過,對現場造成一定面積的破壞。
換句話說,現場保護原則基本都違背了,想要復原是不可能的。
情況講到這裡時,眾人也來到宿舍c區的,案發宿舍就在前面不遠。
陸儼站住腳,先向四周掃了一圈,隨即回身說道:「大家就在這裡換裝備吧。」
因為現場勘驗有一定風險,在危險發生時誰也無法預料將會造成怎樣的危害,所以現勘人員在進入現場之前都要求穿戴防護服,最低配置也要配齊頭套、手套和鞋套,這樣既能保護自己,也是為了防止破壞現場的痕跡。尤其是提取生物物證的時候,更要戴橡膠手套,遇到強光源或是紫外線這種特種光源,還要戴護目鏡。等到了化工廠或是生物實驗室一類的地方,防毒口罩更是必不可少。
無論是痕檢還是法醫,大家都不是第一年上戰場,換裝備這種事早就輕車熟路,在最短的時間,避免最少的環境接觸,儘快地換上裝備。
不到五分鐘,所有人準備就緒,陸儼和隊員先一步來到七號房宿舍門口。
只是乍一看到屋內情形,幾人都是一怔。
宿舍內有四張床,都是上下鋪,其中一張床上鋪有床褥,其餘三張床包括陳凌的上鋪都是空置的。
死者陳凌身著囚服躺在床上,衣著有些凌亂,屍體明顯被人動過,死者面色發紺,雙目緊閉,鼻下有流柱狀液體,脖子上有一道馬蹄形縊溝。
要說縊死的案發現場,現勘人員都見過不少,只是這次的現場有一點非常不一般——死者陳凌的口唇部,竟然從外面被棉線縫合上了!
別說在場幾人,就是有多年偵查經驗的老刑警,也未必見過。
陸儼將心裡的震驚壓下,眯了下眼,開始觀察陳凌口唇上的走線。
部分縊死的死者,會有舌頭少量頂出口唇的現象,但因為陳凌的口舌已經被縫合,所以舌頭沒有頂出,她的唇角還有一些已經乾涸的血跡,只是這種血跡顏色很不自然,其中摻雜著咖啡色。
陸儼的目光緩慢移動,發現陳凌身側,也就是枕頭旁有一截麻繩,麻繩附近的枕頭和床單上也沾著一些咖啡色血跡,地面上還明顯有擦拭清理過的痕跡。
而這間囚犯宿舍整體還算整潔,女囚的私人物品擺放也都按照監獄的規定,一眼望過去除了簡單的生活用品,並無其他可疑。
只是這屋裡始終散發著一股腐臭味兒,雖然對面牆壁上的窗戶開了半扇,灌進來的微風將氣味沖淡了些。
陸儼不動聲色的將現場環境收入眼底,收回目光時,轉向小劉:「窗戶是誰打開的,什麼時候打開的?」
小劉:「哦,是案發後住在這間房的犯人打開的,因為這屋裡一直有股異味兒。其實這味道已經比一開始好多了……」
陸儼沒接話,再次掃了一眼現場,在經過了一番思考和初步判斷之後,很快將照相、測繪、記錄和場外證據收集的任務分配下去。
隨即陸儼檢查了一下宿舍門鎖的位置,沒有撬痕,再將門關上、打開,來回試了兩次,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