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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一切看来似乎已经解决。威妥玛特别感到自信,硬是坚信新派钦差大臣真心实意,认为他们诚望避免新的敌对行动。
英法联军可前进至通州南五公里之处,在白河支流畔张家湾镇附近安营扎寨。通州是一个拥有四十万人的重要城市,城墙环绕,位于白河不通航段与水渠伸向首都的运河交汇处。远远望去,那座十四层宝塔俯瞰该城。
看来,两位全权专使将可各带千人仪仗队进京了。既然朝廷顶级大员,又为亲王和兵部尚书,而且有他们的保证,即“我们签字等于圣上钦此”,“我们与前任不可比之,有权签字”。既然如此,对人家何必再存疑心。按商定,巴夏礼等将于9月17日再去通州。
在葛罗和额尔金看来,这次和平似已赢得。和平协议应在该城达成。而孟托邦尚不确信,遂命留在天津的柯利诺率部前来会师。
9月16日
正好是星期天。在河西务,额尔金由英军将领陪同,在他所住的那座漂亮庙宇出席祭礼活动。据罗亨利所述,这是他们其中一些人最后一次参加此类宗教仪式。额尔金对巴夏礼和威妥玛取得的和谈成果表示祝贺。他已经想到和平进入北京之事。他会同葛罗,正等待英军在通州附近扎寨安营。
可惜,过得舒服的河西务镇遭受洗劫。额尔金是个宿命论者,不禁抱怨道:“我感到抱歉,这个小城横遭虐待,居民四处逃离;抢劫发生,阻止不了。葛罗致书图韦奈尔外交大臣,也表示同样的愤慨:“见我军和盟军士兵犯下如此破坏行为,我内心很是沉重。而且。他们还竟然相互推卸这种滔天罪行之责”。
以至后来大规模洗劫圆明园,同样情形又重演。
9月17日
一部分部队穿过玉米小米田地,又朝码头村推进二十来公里。沿途老百姓的态度,发现已有明显改变。凡途经的村庄,居民早已逃离一空。部队路过常遇的农牧市场统统消失。平时竞相前来表示友善的地方官员,现已全无。码头村也同样撤空,还留有清军马队露营地痕迹。可见,敌军离得不远了。
英法代表同清廷钦差达成协议,联军营地应设在张家湾一带。根据约定,英方巴夏礼、罗亨利和诺曼(驻上海使团专员)再去通州见中方全权大臣,就安排英法特使和全权代表会谈作最后敲定。
英法派出一个侦察组随同前往。英方有负责营地和供应的沃克上校,军需官汤姆逊,两人已提前去看营地并张罗物资;还有《太晤士报》记者鲍拜,跟随他们很想逛一下该城。法方有孟将军指定的炮兵中校格朗尚、参谋部上尉沙努安、北非骑兵少尉奥斯曼、军需助理杜比、管理处中尉阿代尔和加热,以及任通译的杜吕克神甫。他们也负责安排营地事宜。
同时,葛罗特使也派出首席秘书巴斯塔携带致中方全权大臣的信件;随同的有通译美理登和科委主任洛图尔伯爵。洛图尔则可自由行动;按孟将军说法,所谓自由行动,就是因他最近学了中文,可以离开营地,独自去通州,当然由在上海招用的一个中国秀才陪同前往。
孟托邦后来写道,在派出“这些年轻体壮的部下时,本人就有一种忧伤的预感”。他的儿子夏尔很想随同前去参观一下这座城市,他加以反对;其实并非军纪迫使他这样做。
17日清晨,空气格外新鲜。据罗亨利叙述,大家非常快活,各自不禁想到战争即将可喜结束的前景。英法两支小队一同上路,信心十足。法军小队由数名士兵陪同;英军小队,另有六名龙骑兵和范纳团二十来个锡克兵,由安德森中尉带领。一路上,没有什么引起他们怀疑的。他们只见一些清兵小队骑兵,对他们并不在意。“我们向右行进,未进张家湾;掠过该村,沿途遇上清军步兵。而骑兵则在我们面前驰过……。不对我们说句话,也没有任何威胁流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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