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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約知道自己是在分娩,陣痛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得以看到周遭圍著的產婆和宮婢。
她們在鼓勵她用力,接著她看見了玉忘言,他握著她的手,說著鼓勵而窩心的話……
一個時辰後,蕭瑟瑟生下了一個男孩,產婆宮婢們大喜,連連祝賀母子平安。
蕭瑟瑟被玉忘言摟在懷裡,她抱著孩子,母子倆一起接受玉忘言的親吻撫觸。
說實話,剛生下的小孩還真不是那麼好看,蕭瑟瑟瞅著,怎麼覺得皺皺巴巴的,看著又不像她,又不像玉忘言,可就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感動。
產婆們領了賞錢,紛紛退了。留下兩個嬤嬤,給蕭瑟瑟更衣,用毛巾把她的額頭覆蓋起來,免得著涼。
蕭瑟瑟母子和玉忘言又膩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此前發生的一切,這才如夢初醒,感嘆自己實在是太高興以至於忘了大事了,忙問:「二殿下的御林軍被肅清了嗎?我爹呢?致遠和逸凡呢?」
這會兒張逸凡跟應長安兩個才進來,張逸凡高興的很,嚷著要抱孩子,抱過去後小心翼翼的像個小婆娘,壓根不像是剛才還在策馬狂砍的少年武狀元。
應長安給蕭瑟瑟診脈,一切都正常,只是虛了點,便趕緊寫方子去了,邊寫邊說:「何歡兄弟把蕭家五少爺救走了,肯定沒事。那什麼勞什子二殿下,被四殿下給捅死了,都放心吧。」
捅、捅死了?
蕭瑟瑟有些不敢相信,玉傾雲最重視手足親情,就算是再恨玉傾玄,也不會親自下殺手,到底發生了什麼?
玉忘言顯然是不滿意應長安的話嚇到了蕭瑟瑟,冷冷睨了應長安一眼,拍著蕭瑟瑟的肩膀說:「二殿下要抓趙訪煙,還傷了她,四殿下怕是一時氣急,動了殺手。」
「怎麼,趙小姐也來了?」蕭瑟瑟疑問。
「是鄙人帶她來的,她求的鄙人耳朵疼。」應長安寫方子還不忘抽空回答一下。
蕭瑟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玉傾雲因為趙訪煙,這樣情緒失控,原因不言而喻了。
張逸凡抱著小娃娃又衝過來,興奮道:「姐!給他起名字了沒?」
蕭瑟瑟笑說:「他來的意外,這名字的事還得回去了好好琢磨琢磨。」
張逸凡忙問:「讓我跟爹來想怎麼樣?」
應長安又抽空,抬起腦袋,撇嘴笑道:「這是別人的兒子又不是你兒子,哥都還不敢湊這熱鬧呢,你膽子真不小!」
蕭瑟瑟自知應長安應該是知道她和張逸凡的關係,說出這話也純粹是不爽他摻和不進來,於是笑道:「忘言,咱們就大家一起想吧,人多力量大。」
玉忘言吻了吻蕭瑟瑟的額頭,「都依你的。」
應長安方子寫好了,就叫了兩個宮婢,親自帶著她們去抓藥。
張逸凡還有點南營的事情,要去跟主將處理,這便走了。而何歡他們想必也在忙。蕭瑟瑟心下思緒流轉,該面對的始終不能逃避。她輕聲問道:「父……晉王和余秋水,現在在哪裡?」
「暫時關押起來了。」玉忘言看上去平靜,但眉心的微緊,還是透露出內心的不好受。
蕭瑟瑟再問:「那天英帝呢?」
「在偏殿等著我們。」
「那……忘言,我們帶著孩子去見父皇吧。」
通往偏殿,要走一段曲折綿長的廊道。
這條長廊畫滿了彩繪,是帝宮裡最奢華最美麗的一條。從前蕭瑟瑟也從這裡走過,那時候只覺得眼花繚亂,而今天,她抱著孩子,玉忘言抱著她,她靜靜的看著頭頂的那些彩畫,心裡頭的緊張慢慢散去,越發平靜的不可思議。
周遭沒有人,蕭瑟瑟亦是將聲音壓到最低:「忘言,在我暈倒後,晉王有沒有說過,四殿下的生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