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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跟他們客氣!」
少爺小姐們年少氣盛,一下子一大片人扭打在一起,男的女的都跟潑婦刁民一般,桌椅板凳橫倒,筆墨紙硯摔了一地。
蕭文翠見自己這邊的人少,便喊道:「誰幫我教訓他們,我讓我爹給你們的爹升官!」
一下子好幾個少爺小姐倒戈幫蕭文翠,還新加入幾個,都是些庶出的,更迫切建功立業,好把各自的娘抬平妻、自己升為嫡出。
蕭瑟瑟就在門口看著混戰,見蕭文翠這伙占了上風,故意喊道:「為什麼嫡出的要被庶出的打,這不是反了天了嗎?」
立刻有嫡出的觀戰者憤而拍桌,衝進來對著蕭文翠那伙幾個庶出的少爺小姐猛打,場面被逆轉。
蕭瑟瑟呼道:「嫡出也不能欺負庶出嘛,大家都是兄弟姐妹。」
接著又有庶出的覺得往日受嫡出的氣太嚴重,也不作壁上觀了,擼起袖口衝進去。
整個三思書院就這麼成了群體鬥毆武場,喊聲、叫罵、拳頭、巴掌、指甲、打臉、扯頭髮,激烈的不能再激烈。
後院正在準備考卷的夫子們,全都被驚動,幾人一衝到屋裡,頓時嚇傻。
這哪裡還是學堂?簡直是流氓們打群架的地方!
夫子們面紅耳赤的喝道:「全都住手!」
聽見夫子們的喝止,混亂的場面才漸漸平息下來。
剛才的鬥毆,半數以上的少爺小姐都參加了,現在是有髮髻散了的,有鼻青臉腫的,有流鼻血的,嚴重的還有牙齒被打掉的。
適才觀戰的某個少爺正好撿了顆牙齒,高高舉著喊道:「這誰的牙被打掉了?給十兩銀子,物歸原主!」
這話把那掉牙的給氣得,差點沒把剩餘的牙齒咬碎在嘴裡。
夫子也怒的舉起戒尺,衝過去拽著那人的手心就是一頓猛打。
「你這不學好的豎子,趁火打劫,有辱斯文!」
那人發出「哎喲」的慘叫,這廂夫子七竅生煙、打得正起勁,那廂蕭文翠灰白的臉上又青又腫,鼻孔下掛著兩道鼻血,頭髮全散了,臉上還重疊著十幾個大小不一的手印。
直到此刻,蕭文翠才想起自己被熟石灰給潑了,剛才只顧著撒氣打人,而現在才察覺到自己渾身的皮膚都被燙得幾乎要失去知覺。
「哇!」恐懼後知後覺的攫住了蕭文翠的心,她慌張的喊道:「水!給我水!我要把石灰洗掉,快去拿水啊!」
適才那個替蕭文翠拉著石灰桶的女子連忙說道:「石灰里摻水越多,就會越燒人,蕭二小姐你不能沾水!」
「蠢笨東西,要你多嘴!」蕭文翠惡狠狠喊著,一邊狂扒著臉上的石灰,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書院裡躥起來找水。
書院本來就很狼藉了,她再這麼一跑,更加的混亂無比。
「啊,水!」蕭文翠看到誰的水袋還在桌子上,拿著就拔下了塞子。
夫子們忙呼道:「使不得啊!」
蕭文翠根本聽不進去,揚起水袋就往臉上倒。
涼水沖刷過臉上的熟石灰,這瞬間仿佛是將什麼污濁都洗掉了,可是下一刻,難以形容的灼燙感,讓蕭文翠疼的尖叫。
被稀釋的熟石灰散發出更強烈的熱量,就宛如岩漿似的糊在蕭文翠臉上,燒焦的味道立刻從臉上飄起,臉上的腫塊和淤血最先潰爛,捲起了黑色的焦皮。
「救命!救命啊!」蕭文翠張嘴狂喊,熟石灰流進嘴裡,瞬間口腔就被燙出了一塊塊潰爛。
她捂臉跌在地上,這刻終於想起了蕭瑟瑟來。
那個傻子,那個傻子……明明今天該是那個傻子的死期,可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霉,反倒是蕭瑟瑟什麼事也沒有?
蕭文翠罵道:「蕭瑟瑟我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