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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蕭瑟瑟摩挲著蟲笛,微微淺笑,「你們叫什麼名字。」
吹巴烏的男人答:「我叫何歡,他叫何懼。」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蕭瑟瑟望向蕭府,從山坡上可以清楚的看見,那重重別院是多麼冰冷陰森。
「何歡、何懼,你們知道僱主是誰嗎?」
「表小姐,我們不知道啊。」何歡說,「僱主是找了黑市的人招募我們的,哦對了,前些日子我們還把許多蜈蚣引到你的嫁妝里,還好表小姐你沒事,不然我們真是死也不超生了!」
蕭瑟瑟輕語:「這殺手的勾當你們還是不要做了,有損陰德。不過你們的僱主是擺明了不讓我活命,那我也只好對不住它了。何歡,你也是個用蠱的行家,把我院子裡的蜈蚣引到僱主身上,這對你不難吧。」
「這個不難,謹遵表小姐的命令!」
何歡說罷就吹起巴烏,換了個曲調。遠方綠意的慘叫聲還在繼續,點點燈火聚集向秋瑟院,想是蕭恪他們都去了。只可惜秋瑟院的蜈蚣已經開始離去,蕭府不會有人知道,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俯視蕭府,望著那燈火通明,蕭瑟瑟拂去肩上落雪,說道:「明日午市,城隍廟後的竹林見,聽到我吹奏蟲笛,你們再出來,我有事情要和你們交代。」
何歡道:「表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提前到地方守好的!啊對了,表小姐你這是要回去了?」
「嗯,回去睡覺,等睡醒了看看夜裡死的是誰。」
何歡撓了撓耳郭,不解的問:「表小姐怎麼知道要殺你的人就在周圍?」
蕭瑟瑟不語,收好了蟲笛,轉身離去。
這夜,蕭府最破爛下等的柴房院子裡,傳出陣陣粗嘎的叫喚。
有下人經過叫喚聲傳出的房門口,瞅一眼裡面早就熄燈了,詫異的問旁邊人:「黑燈瞎火的,盧媽媽這是在喊什麼?」
「鬼知道!說不定是夢魘了吧!反正自從她舌頭被割了,就總這麼叫喚,大家也知道她是不甘,可誰讓她要給四小姐送有毒的水果呢?老爺那時候肯留她一條命就不錯了。」
「說的也是……做了壞事,就是要接受懲罰。」
「是啊,別管她了,讓她叫去吧,我們睡覺去!」
「睡覺去吧。」
下人們相繼散去,勞累了一天了,都各回各的房間,倒頭就睡,沒誰還想著盧媽媽。
盧媽媽只能這麼喊著,千百條蜈蚣覆蓋上她的身子,麻痹了她的動作,她想喊救命,卻因為沒有舌頭而只能發出難聽的叫喚。
劇毒滲進每一寸血液,無比疼痛噁心的感覺讓盧媽媽涕泗橫流。
這是報應嗎?
盧媽媽瞪著雙眼哭喘。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不欺負蕭瑟瑟,是不是就不會死的這麼痛苦?害人不成反害己,盧媽媽悔恨的哀嚎,直到嗓子嘶啞,聲音散盡……
蕭瑟瑟一覺醒來,陽光大好。多日的雪霾天氣終於迎來晴空,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昨夜秋瑟院那事情一鬧騰,蕭恪把蕭瑟瑟安置在書房的暖閣里過夜,暖閣的小榻很舒服,蕭瑟瑟睡得不錯。
坐在梳妝檯前,讓綠意給她梳著雙平髻,隔一扇屏風,蕭瑟瑟聽見蕭恪在和管家說話。
「老爺,盧媽媽昨夜死了。」
「盧媽媽?」
「就是二小姐的奶娘,之前想毒害四小姐的那個老媽子。」
「哦,是她。那個惡奴,死了就扔出去,這點小事不用還跟我說。」
「老爺,盧媽媽是被無數條蜈蚣毒死的,到現在還有不少蜈蚣在鑽她的屍體。」
蕭恪這才從桌案前抬起頭來,冷冷道:「昨夜那些蜈蚣,原來是跑去那個老刁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