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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春野呢。
惡劣。
刺頭。
喜歡捉弄女生,欺負弱小;
喜歡抄人作業,不勞而獲;
喜歡女生po在網上的照片,特意放大胸部和雙腿之間……猥瑣下流。
這麼一總結,他怎麼覺得,顧春野靠近季芍,有股改邪歸正的味道。
沈山南在沙發上輾轉反側。
這時,忽然聽到門口穿了一陣打鬧聲,是季芍和顧春野的。
沈山南陰沉著臉,聽了好久。
看來她被他纏著,很開心啊。
他閉上眼,不再去聽。
可她的笑聲,是那樣的無拘無束,印在他的腦海,抹不去了。
他仔細回想,她和自己在一起時,從來沒有這樣放聲大笑過呢。
顧春野究竟對她說了什麼?
逗得她這樣開心。
這個問題比他為她解過的物理難題要難得多的多。
就在他糾結滿腹時,忽然聽到門口傳來的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
他心中的雜念瞬間被拋開,沈山南一下坐起身,看向門口。
因為季芍沒有他家的鑰匙。
擁有家裡鑰匙的,只有爸爸,和媽媽。
是誰回來了。
然而讓他失望了。
因為開門的是季芍。
沈山南正準備開口問她,為什麼會有他家的鑰匙,卻忽然看清了她的臉,她站在逆光中,雙手握著一個信封,她哭得像個猴子,咧著嘴,沒有形象,她哭著對他說:「沈山南,對不起。」
季芍哭了。
他頭一次見她哭。
「怎麼了?」他聲音溫柔。
她站在原地,不肯動,那麼只能讓他走近她。
他走到她面前,發現她握著的信封上,還有一個紅色的請帖。
她是個清瘦的人,手裡的信封看著不重,但是她卻用了很大的力氣去握緊它們,以至於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他沒再問。
從她手裡拿過了那些東西。
那些東西被沈山南奪走,季芍不但沒有如釋重負,反而心情更加沉重了。
沈山南打開了那封請帖,目光平靜地讀完了。
「下個月九號是嗎?我知道了。」
他對季芍微笑著說:「別哭了,是我媽要嫁人,又不是你媽要嫁人,你哭什麼?」
「對不起。」除了這一句,她不知道說什麼。
「季芍,你記住,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我,但是你沒有。」
「她已經走了是嗎?」
沈山南問的人,當然是他的母親,盧家宜。
季芍點點頭,她咬著唇,不讓眼淚掉更多。
「季芍,你走吧,我困了,想睡覺。」
「我陪你待一會兒。」她怕他想不開。
「請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季芍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縱使心裡放心不下,最終還是決定尊重他的選擇。
季芍關上門,回到家中。
這時電飯煲傳來了一陣短暫的音樂聲。
她煮的粥煲好了。
季芍想,給他準備一份,放在他家的桌子上,等他睡醒了吃。
她端著粥,去而折返,再次推開了他緊閉的房門。
屋裡沒有開空調,悶熱寂靜,她聽到了屋裡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嗚咽聲,像是小獸在哭泣。
季芍走到了沙發前面,她看見沈山南坐在地上,將頭埋進手臂中,低聲哭泣著,他穿著白色體恤,背上凸出的脊骨在微微抽動著。
這個努力了很久的孩子,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