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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苗翹一臉不甘地站在原地，她死死盯著姜越越的背影，眼睛又酸又澀，終是忍不住眨了眨，掉下一串淚。

&ldo;苗翹走了？&rdo;姜越越一進去就直問。

&ldo;你看見她了？&rdo;

&ldo;抱著一隻木箱子坐在一樓大廳，看起來還挺可憐的。&rdo;姜越越平靜地試探道，&ldo;你讓她走的？&rdo;

凌少暘點頭：&ldo;幫她聯繫了一家銷售為主的公司，也比較對她專業的口。&rdo;

&ldo;私人原因？&rdo;

凌少暘起身，走到姜越越面前，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看著她：&ldo;越越，我想向你證明，她不是我安排進來的，真的不是。&rdo;

姜越越笑了，手指戳戳他的左胸口：&ldo;你不覺得可惜了？有沒有一點點懊惱？&rdo;

凌少暘苦笑：&ldo;我有什麼可惜懊惱的？&rdo;

姜越越不接話，只是在他手背上使勁掐了掐，隨即打開帶來的袋子，拿出幾盤菜：&ldo;吃飯吧。&rdo;

&ldo;她母親下個月初開刀，我幫忙聯繫了一個主刀醫生，在胃癌方面是個專家。&rdo;凌少暘邊給姜越越夾菜邊很自然地像聊家常似的。

&ldo;你？&rdo;姜越越的筷子頓了頓。

凌少暘微笑，夾了一塊魚肚子上最嫩的肉到她碗裡，又挑走那根細刺：&ldo;你不是討厭我隱瞞嗎？我現在都和你報備。&rdo;

&ldo;的確，我不喜歡你隱瞞我。&rdo;姜越越低頭吃魚，&ldo;你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隱瞞我？&rdo;

凌少暘放下筷子，正色道：&ldo;越越，其實沒那麼多事情。你知道的那些就是全部了。

姜越越抬頭看他：&ldo;是嗎？那你是怎麼看苗翹的？&rdo;

&ldo;嗯？&rdo;

&ldo;我問你對她是什麼感覺？&rdo;姜越越的視線不離開他的眼睛半寸，&ldo;說實話，我不介意。&rdo;

凌少暘的眉輕輕蹙了下，幅度很小，眼睛也沒有躲避姜越越，反而是帶了一絲笑意，像是自嘲，像是無奈，又像是內疚。

&ldo;怎麼？我的問題很好笑嗎？還是，你在想著怎麼把話說得好聽點？&rdo;姜越越自然捕捉到他眼裡那抹笑。

&ldo;苗翹。&rdo;凌少暘慢慢說，&ldo;對我來說，她只是苗川的妹妹，沒有其他的。越越，你無須懷疑我和她之間有什麼。&rdo;

&ldo;你沒那麼笨吧，應該看得出她挺喜歡你的。&rdo;姜越越索性挑明了重心，&ldo;好，我相信你和她之間沒什麼，那你有沒有那麼點得意？&rdo;

&ldo;得意？&rdo;

&ldo;畢竟被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妹妹喜歡是件值得開心的事。&rdo;姜越越也放下筷子，手摸著涼白開的杯沿，&ldo;你確定你沒有點享受其中的感覺？&rdo;

凌少暘靜靜地看著姜越越隱忍著不悅的臉，喉頭輕輕地動了下，沉吟很久後才開口：&ldo;越越，我說沒有你相信嗎？我最近有種感覺，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說實在的，我有點沮喪。

&ldo;因為我以前太信任你了，你說什麼是什麼，而現在……現在我對你每一句話都忍不住懷疑，你到底在沒在說實話，有沒有騙我？&rdo;姜越越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兩個字已經吞沒入凝重的氛圍中。

&ldo;我沒有，沒有你所謂的享受其中的感覺。&rdo;凌少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