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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這些看守俘虜的柔然人看上去格外暴躁,能看不能碰,只能靠虐待俘虜來出氣,這事曹魯不會管,在柔然人眼中,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魏人都是廢物,還沒有草原上的黃羊來的有用。
如此以來,之前送來避難的百姓們就倒了大霉,眼下已經死傷大半,意味著有無援兵都已經沒有意義。
曹魯此時正在竇德仁的書房翻找一些往來書件,大概是想藉此深入了解大魏朝堂內部的有關事宜,不料竇德仁平生最擅長斂財巴結之術,官做的稀鬆二五眼,別說朝堂事宜欠奉,連地方政務也沾不著邊。
&ldo;你居然自己活著回來了。&rdo;曹魯放棄尋找,面色不愉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葛榮,&ldo;東西找不著,還搭上了一個康懷義,你說我是不是太相信你了,嗯?&rdo;
葛榮被薛六廢了一條腿,同時也徹底失掉葉護大人的信任,不可信之人就等同死人,所以葛榮已經生念全無,唯一覺得虧欠長安那孩子許多,所以想在死前儘可能給她留條生路。
&ldo;葉護大人,我對可汗的衷心天地可表,也從未忘記過魏人滅我族人之仇,然而力有不歹,終是辜負了可汗厚待。&rdo;葛榮抬起頭來,&ldo;我雖然沒能取得那女人十分的信任,但是始終堅信那孩子就是當年陸謙之女,我相信有她在,定能聚集失散關外的青鳳軍。&rdo;
&ldo;你堅信?你的意思是說那女人很可能把線索留給那孩子了?&rdo;曹魯對他所言仍有質疑。
&ldo;是,我曾經在那女人身上發現過一個錦囊,只可惜那女人防備心重,不知道給藏到哪了,她死後也沒找到,我相信那就是尋找青鳳印的關鍵!&rdo;
&ldo;哼,說了跟沒說一樣。&rdo;曹魯說著不信,心裡卻在思度他的話,&ldo;你想護著那丫頭,說話半真半假,做事拖泥帶水,已然不可信,留著你只會壞事。&rdo;
曹魯眼中忽然爆發凶光,陡然上前扼住葛榮的喉嚨,只聽骨頭一聲斷裂,葛榮氣絕倒地。
葉長安跟薛六這會各自躲藏在院牆外的大樹上觀察縣衙的動靜,薛六的注意力皆在曹魯身上,在他看來,那才是最危險的所在,但只可惜,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葉長安的注意力卻在被俘虜的百姓身上,她發現其中有一個人被吊在高處,底下約摸圍了十幾個婦人,茶壺配茶碗似的擺的齊整,不知道的還當是擺了什麼高明的陣法。吊著的那個很好辨認,正是慫貨祖宗孫德才,除此之外她還瞧見了一個熟面孔,便是劉媒官。
葉長安眯著眼觀望,實在不知道這算是幾個意思,亦不知道除他們之外還有無其他人活著,但不管怎樣,便是衝著劉媒官,她也要冒這個險。
旁邊只有三兩個人看守,她估算著距離,腦中一遍遍想著如何行動,對此她沒有跟薛六做任何溝通,因為她知道他們的目的不一樣,也許在他看來救人只是多餘,並不值得冒險,但在她眼裡,這才是主要的目的。
那幾個看守的柔然人下手毫不留情,手裡的馬鞭抽打在他們身上,老遠都能聽見皮開肉綻的聲音,葉長安那暴脾氣早已經忍到了頭,手裡的彈弓拉到極限,瞄準了一個柔然人的喉嚨就打了出去。
薛六已經料到她會沉不住氣,對此他不敢有任何異議,這種情況下他若是阻止,估計下一刻彈丸就會對準自己的喉嚨,這丫頭下手之黑是他生平僅見,至少他是沒見過用彈丸直接鎖喉的人。
如此倒顯得他後背上的弓愚蠢至極,一顆彈丸就能解決的事,幹嘛要浪費一支箭。
葉長安連發三顆彈丸,幹掉了三個柔然人,具是一下斃命,很好,暫時沒有驚動其他人,她揉揉疼到麻木的手指,飛快的跳進院牆中,借著蹬在牆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