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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雪低着头一言不发。开学以来,外院的女生认识的不认识的有事儿没事儿就和她套近乎,一直像小草一样平凡而无人问津的她忽然间成了香饽饽,上大课去晚了会有一群美女热情的拉她给她让座,二外法语课上法语系的美女主动提出来想去她家给她辅导发音,每次她回寝室附近几个寝室的女生就像见到久违的亲人一样围过来眉飞色舞地跟她聊天,还慷慨地把家乡的土特产拿给她品尝。一开始她感到受宠若惊,战战兢兢地不知如何应付。她颤颤巍巍地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些美女,她们要么是保送来的高材生,党员,要么是各省的高考状元探花榜眼奥赛冠军,她们就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典范,传说中的天之骄子,全国青年的精英啊,随便拎出来一个都令她望尘莫及。她更觉自己的渺小,惭愧地低下头,心里直打鼓。是她们素质太高以有容乃大的人文情怀接纳了她,还是自己进步太快一不小心混进了精英队伍?
大学生活和中学时代果然是天壤之别。从小到大,她从没像这样欢欣鼓舞过,心里倍感受之有愧之余,暗暗琢磨着怎样才能回报她们的厚爱。渐渐地,她发现她们的话题七拐八弯最后都很自然的问及云风,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原来一切都没有变,她还是那个不起眼儿的她,云风还是那个引人注目的云风。她终于清醒过来,从半空中啪地掉到地上,满怀失落地恢复到以往的沉默状态。
大K冷笑了一下,“你是说那忧郁王子吧?那是人家懒得搭理你。人可是北京市文科状元,傲着呢,还得过萧邦青少年钢琴比赛的冠军,而且只弹萧邦。萧邦,那可是钢琴诗人!”大K环顾四周,“诗人啊,同学们,古往今来,只要沾上诗人这两字儿的就没有不忧郁的,海子,顾城,雪莱,拜伦,波德莱尔,庞德,有一个儿算一个儿,人玩儿的就是忧郁。”
“北京文科状元很牛吗?本姑娘还浙江省文科状元呢,也就比他高出个一百多分。”西竹说着笑盈盈地看了看若兰,“不过,他工作起来可是一点儿都不忧郁。你们不知道,昨晚彩排慕老师孩子病了没来,他一个人组织的,特酷唉,是吧?要不是知道他比我还小两岁,没准儿我都爱上他了。”
“酷,是很酷,不过实在是太严肃了,总是冷冰冰的,好像还从没见他笑过呢。”若兰摇了摇头,“他看起来可是特成熟,一点儿都不像比我们小。”
西竹转脸儿问梦雪,“小雪,他平时在家也这样吗?”
梦雪看了看西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不出所料,又开始了。
梅子看看梦雪,怪笑,“哎?你们觉不觉得,他站小雪边儿上挺像小雪家长?”
若兰很难得的笑了,“像。尤其是一下课他还要过来接小雪,一脸严肃,那神情特像一严厉的老爸,如果知道孩子考试不及格,回家准得打屁屁。”
大K倒过来走,做沉思状,半眯着眼盯着梦雪幽幽的说,“小雪同学,你很前卫啊。”梦雪慌忙低头看自己,灰蓝色的羽绒服,灰蓝色的牛仔裤,灰蓝色的运动鞋。非但算不上前卫,甚至有点儿土。她抬头不解地看着大K,大K打量着梦雪诡异地笑,“小姑娘,你有恋父情节。”
同学们一阵哄笑,梦雪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地把双手插到牛仔裤兜里。
“这有什么好前卫的?上个世纪的理论了。每个女人都或多或少有点儿恋父情结,每个男人都有一定程度的恋母情节。”一直沉默不语的Michael忽然拍了一下大K的肩膀,“你也不例外。”
大K愣了一下,马上笑了,“嘿,麦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Michael只是淡淡一笑,好像并没说过什么。
洛菊扭头看看梦雪,“你每天跟他在一起闷不闷啊?”
“还好吧,习惯了。”梦雪说完低了头,轻轻咬了一下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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