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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果然见到许大姐从院子里出来,一副要出门的打扮,于是高兴地问许大姐是不是也要一起去延安。许大姐告诉她,是搭这辆车去开会的,要在半路下车。倪裴则拉住许大姐的手,有些像孩子撒娇一样,喊着许大姐,说是下一批一定要让她走了。许大姐说分期分批,保证你们一个都不会落下的。倪裴向许大姐保证遵守纪律,争取早日与苏贞在延安会合。
倪裴安慰苏贞,时间这么早,小彭可能还没起床呢,说是一定要管教好彭登科,让他遵守纪律。倪裴说着,一眼看见躲在旁边的王新语,于是把王新语喊过来,问他彭登科在哪呢。王新语借机走过来,脸上流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他对苏贞说,听说你要走,我来送送你。苏贞赶紧客气地说了一句“谢谢”。倪裴推了一下王新语,问他彭登科怎么没来。王新语支吾着说没看见。倪裴板起脸,你们住在一屋,怎么会看不见呢?你说谎,我看你是不想叫他。王新语好像一语被倪裴说中,脸腾地红了,赶紧转过脸去,忙着跟其他人道别。
这时,小吴司机高声喊起来,让大家都别送了,开车了。随后让站在身边还没有上车的许大姐到驾驶室坐。但是许大姐坚持要坐在后面,要和年轻人在一起。许大姐说完,非常利落地抓住车帮,身子一使劲,“噌”地上去了。把苏贞和倪裴都看愣了,脸上禁不住露出敬佩的神情。小吴司机上了驾驶室,汽车发动了,由于车顶放着许多行李,所以看上去卡车显得庞大臃肿,非常笨拙地摇晃着向前驶去。
汽车开出去一会儿了,办事处门前已经没人了,彭登科这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四下望了望,顺着汽车走的方向追上去,他拼命朝前跑,可是跑了好远的路,也没有看见汽车的影子,这才垂头丧气地回来。
彭登科一个人落寞地正要准备回宿舍,正好碰到一个学生,说是让他去政工科,严科长要找他谈话。那个同学曾经见过彭登科和严冬山对峙,所以对他印象很深,拍着他的肩膀,说祝贺你呀彭登科,只要严科长找谁谈话,也就证明谁快要去延安了。彭登科大喜过望,立刻又跑回了办事处去找严冬山。这是彭登科来到西安办事处后第一次正规地面对严冬山。彭登科没有一句客气的话,坐在严冬山的面前,像小学生背诵课文一样,一字一句地说起自己的简历:
“我今年二十岁,北平辅仁大学的学生,西语系的。我的爷爷早年是出宫太监,收养了我父亲,现在已经去世。我父亲叫彭祖康,是个汉奸,北平商会的会长。我参加过‘一二·九’,来西安前,曾经大闹日伪商会的成立大会,被警察抓进拘留所,我与他们进行了英勇的斗争。我现在已经和家里彻底断绝了关系,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西安激情(15)
严冬山面无表情,听彭登科说完,放下记录的笔,问彭登科还有什么身份证明吗?彭登科还是和当时告诉许大姐的一样,因为出来得急,所以身边只有上学用的书。严冬山问他带来了吗?彭登科说没有。严冬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他还有别的情况吗?
“没了。”彭登科说,然后又加重语气说,“但是,我的情况苏贞可以证明。你不是相信苏贞吗?”
严冬山对彭登科挑衅的话,没有接茬儿,看得出他保持了相当的耐心。他说:“小彭同志,你如实地反映自己的家庭情况,做得很对。但是你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核实,希望你能理解。”
彭登科说:“你的意思就是,我还要再等?”
严冬山说:“是的。这是组织程序。”
彭登科想了想,忽然高兴地说:“刚想起来,我还有一个证明人,他是我们老师,叫关文波。‘一二·九’时,他组织我们*,我来西安,就是他给我指的路,他是真正的革命者。”
严冬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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