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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商手裡有事,先走了,為防著明川趁著他不在偷溜出宮,他索性讓明川先在別院小樓里歇息更衣。兩人各退一步,明川不去宮外玩,容商也不讓明川立即回宮。
言恪端來一杯茶給明川解解辣,問道:「陛下不是說朝中大臣同那張心遠結黨嗎?為何如今還抬舉他?」
明川捧著茶碗:「朕在國師跟前說笑罷了,張心遠一個沒落公子,哪來這樣手眼通天的本領?朝中大臣會為著同鄉幫襯幾分,再多的就不能了。況且,朕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
正說著,靜華從外頭進來了,對著明川福了福身子。
明川擺擺手,叫她過來坐。
「可看中的了?」
靜華猶豫片刻,道:「皇兄覺得榜眼如何?」
「張心遠?」明川有些驚訝:「怎麼看上他了,那狀元徐成玉不是風頭更勝?」
靜華不好意思的笑笑:「似徐公子那樣的人,未免太過張揚了。反而張公子,看著很踏實,像是能過日子的人。」
明川笑著點點頭:「你是個聰明的。」
天色漸晚,明川便帶著靜華回宮了。紫宸殿裡燃起燭火,明川等著容商一起用膳,他想跟容商說說張心遠的事,但是白日裡惹著了他,晚間少不得要俯身屈就。
一碟子章州橘只剩橘皮,明川撐著頭,忽覺腹中疼痛難忍,刀絞一般。言恪忙扶著他:「叫太醫,快去叫太醫。」
小太監慌張去了,言恪低頭看明川,只見這不多會,臉都白了。
容商回來的時候,太醫已經開好了方子,明川慘白著一張臉窩在被子裡,言恪正給他餵藥。
「怎麼回事?」容商聲音里夾著風雨。
太醫戰戰兢兢:「陛下先前吃了兔肉,後又吃了橘子,兩物相剋,遂成腹痛。」
容商死皺著眉,「本座不是說過橘子寒涼不可多食嗎?」
背著他給明川拿橘子吃的言恪跪下來,容商本就不喜這人,眼下看都不想看一眼:「拉出去···」
「哎呦」說話聲被明川的呻吟打斷,明川皺著眉頭,哼哼唧唧的,便是有一分的疼,這樣看起來也像十分。
容商自然明白明川在想什麼,頓了頓道:「陛下如今需要人照顧,且先饒你一回。」
言恪磕了個頭,伸手去拿那藥碗,容商先他一步,讓他出去。
言恪看了眼床上虛弱的小皇帝,躬身斂眉出去了。
容商揮退旁人,端起藥碗餵明川喝藥。明川這才睜開眼,面上蒼白,笑中帶些討好的意味。
「平日裡是少了你什麼?怎麼就這麼貪嘴。」
明川老大不小一人了,聞言怪不好意思的:「往後再不敢了。」
容商這會兒溫和的很,餵完了藥還往明川嘴裡填了個蜜餞兒。
「還難受?」
明川點點頭,好看的眉頭像是宣紙起了皺褶。
容商拿指頭關節蹭了蹭他的側臉,道:「該叫你長個記性。」
明川笑了笑,道:「紫宸殿裡的人挺用心的,莫罰他們了。」
容商面色微淡,攏了攏薄被子,「就這麼喜歡那個言恪。」
明川斟酌道:「倒也說不上,只是年齡相仿,不似宮裡經年的老人那般無趣。」
容商哼笑一聲:「你倒是喜歡沒規矩的。」
明川知道他這是同意了的,笑道:「我便是個沒規矩的人,逞論旁人了。」
「還算你有些自知之明。」
明川笑了兩聲,又道:「靜華回來同我說,她看上了張心遠。可我覺得張心遠那人,不是良配。」
「皇家的公主,嫁誰不是良配?」容商漫不經心道:「張心遠沒有什麼根基,公主嫁過去了,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