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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靈，到底什麼是邪界啊?&rdo;澤又問了一個讓我險些萌生出殺了他的問題。

我不想說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上激出了層層嗆人的土，這是人間嗎?

澤見我沒回答，也不好意思再問了，坐在一邊，一邊心疼自己的翅膀，一邊後悔剛才被興奮沖昏了頭腦。

現在怎麼辦啊?我怎麼可能知道。

第八回 孽緣一笑

&ldo;靈，翅膀上的毛，掉了還能再長出來嗎?&rdo;安靜了好半天，澤終於忍不住要說話，在這荒涼而詭異的園子裡，小天使內心承受不住壓抑。

&ldo;靈，喵喵怎麼不見了?我們怎麼回去啊?&rdo;我不回答，他又繼續追問：&ldo;這裡是不是邪界啊?&rdo;

&ldo;靈……&rdo;

&ldo;閉嘴。&rdo;我看著他，冷冷地說，他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大眼睛無辜地看著我，仿佛在問我怎麼了。

&ldo;這好像是人間，我在介紹人間的書里看過。&rdo;我左右找著，飛出了這麼遠，喵喵應該也找不到我們了吧?

&ldo;……&rdo;澤還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巴，看著我，大眼睛水汪汪，真要命。

&ldo;你說話吧，別憋死了。&rdo;我皺著眉頭說，怎麼和他溝通好像很困難的樣子。

&ldo;你連人間都見過，你還看過書，你真了不起，我一定要告訴艷，她一定更加喜歡你了，你還知道什麼，快點都告訴我!&rdo;澤的嘴巴立刻像倒豆一樣。

&ldo;我到附近走走看看，你老實地呆在這，我還知道人類不好惹，你最好安靜點。&rdo;我站起來，決定熟悉一下這周圍的地形，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方向，剛才飛得太驚慌失措，根本無法再按原路回去了。

澤蜷縮進園子邊緣小屋子的牆角，瑟縮著，大概在想人類有多不好惹，我搖晃了幾下翅膀，還是很酸痛，但是這個怪怪的臭地方，還是儘量少呆的好，儘快離開。

這個小園子外，就是我在高空的時候看到的那樣，是個安靜而荒廢的村落，有很多一樣低矮的房子，近看，房子上都結著蛛網，沒有蜘蛛，灰塵很厚，一吹，就糊了一臉。

&ldo;真討厭!&rdo;我揉著被灰塵嗆得睜不開的眼睛，天使國度都沒有這麼多灰的。

走了很久，大概是沿著這片村落走了一個圈，經過了一條乾枯而散發腥臭味道的小河，一個到處都是土包和破石碑的大空地，大空地後面有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空氣中散發糜爛的味道，我越走心裡越覺得不安。

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姑姑給我看的畫冊里，還有些和天使長相滿像，只是沒有翅膀的生物，叫做人的。可這個村落，沒有一絲能動的活物。

我還發現，每一戶院落的門口，都有幾塊地面上的土很鬆軟，這是什麼風俗?

天色漸漸黑了，我一無所獲，想到澤還單獨留在破園子裡，便急匆匆地回去，小天使是最怕黑的，他現在大概已經嚇暈了吧。

&ldo;靈!&rdo;果然，我剛踏入園子，就有一個肉乎乎的東西攔腰把我抱住：&ldo;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怕!&rdo;

&ldo;不怕，不怕，有我呢。&rdo;我拍著澤的腦袋，漸漸讓他安靜下來。

&ldo;你有什麼發現?&rdo;隨著他的漸漸安靜和他的肚子一翻噼里啪啦飢餓聲之後，他小心地問我。

&ldo;沒有，這裡只是很像人間，但是卻沒有人，很奇怪。&rdo;我實話實說。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