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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衍肯定不會再賴帳吧。
於是舒瑤偷偷地打開手機錄音,湊上去,問梁衍:「梁先生,您能來參加我們學校下周六的中秋晚會嗎?」
梁衍睜開眼睛看她:「我是喝多了酒,但沒醉。」
舒瑤:「……」
梁衍視線下移,落在她握著的手機中。
錄音的界面還沒有關掉,舒瑤將手機藏在背後,掩飾地咳了一聲。
旁側牌桌上熱熱鬧鬧,兩人所在的角落卻安安靜靜,大家都很默契地沒有過來打擾,唯獨鄧珏,打牌的空隙中,時不時地抬頭,看上兩眼。
梁衍說:「既然有求於人,就該拿出點求人的態度來。」
他聲音聽不出情緒來:「上次射擊場怎麼回事?只說了一句話,沒等到回答就急沖沖的要走。倘若你們老師讓你請別人,你也是這個態度?」
舒瑤的手指摩挲著手機的屏幕:「嗯。」
如同聽老師訓話,舒瑤老老實實地垂著頭。她平時在學校中都是素顏,今天難得畫了一次妝,技術說不上多麼高超,但她底子好,隨意點綴,亦多了幾分艷光。
梁衍聲音緩和:「你再仔細想想,怎麼才能說服我?」
舒瑤腦袋裡冷不丁地蹦出兩個字,脫口而出:「賄賂。」
梁衍笑了。
不是諷刺、嘲弄,而是那種成年人看小孩子一般寬容的笑。
他問:「那你告訴我,打算拿什麼賄賂我?」
舒瑤努力地回憶著叔叔的教導,認真告訴梁衍:「以前有個叔叔老是來我家,他常拿老話來教導我,『煙搭橋,酒鋪路,財擋災,色作樂,慷慨送禮後門開』。」
梁衍含笑看她,點評:「某種程度上而言,這些話有點意思。」
「後來他因為貪污受賄進局子了,」舒瑤誠摯地問梁衍,「你難道想步他後塵嗎?你也看過《刑法》,難道這還不能夠使你保持清醒嗎?」
梁衍並沒有因為她這一番暗戳戳的諷刺而慍怒,哂笑:「果然還是小孩子脾氣。」
舒瑤成功被他一句話激怒,又有事求於人,不能發脾氣。氣的她順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想要喝一口紅茶來壓壓怒火,誰知一口灌下去,辣的她嗓子火辣辣地疼,嗆住,咳了好幾聲。
梁衍這才開口,十分冷靜:「那是我的杯子。」
舒瑤:「……」
杯子都長的一模一樣,液體顏色也一樣,她哪裡能分得清楚?
梁衍喝的酒濃度不低,舒瑤剛剛氣急敗壞,猛灌了一大口。她知道自己酒量差易斷片的老毛病,驚的一身冷汗,站起來,想要去衛生間吐出來——
可剛剛站起來,眼前的視野就開始暈暈乎乎地打著轉兒。
腳下也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兒力氣。
舒瑤咬牙,剛走出兩步,便踉蹌倒下,多虧梁衍俯身伸手,才將她堪堪抱在懷中。
這是兩人間第一次如此親密接觸,舒瑤意識尚且清醒,咬著牙,聲音發顫,叫他:「……梁……」
衍字沒能出口,酒精已然全部占據大腦。
只聞到梁衍身上,那股熟悉至極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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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玠本想著早些來參加梁卻葵的生日會,但昨天剛遇到的美人實在是勾人,惹得鄧玠一時意亂情迷,外加為了相親素了這麼久,他忍不住荒唐一下午。
直到夜幕低垂,他才姍姍來遲。
陸歲歲嬌里嬌氣的,聲音也嗲,很得鄧玠喜歡,喜歡到連此次朋友間聚會,把她也帶了過來。
陸歲歲對鄧玠的那個相親對象充滿好奇:「那個姑娘長得好不好看啊?」
鄧玠草草回憶一下,漫不經心:「一般。」
舒瑤不喜歡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