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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頭抬了起來，中分的髮型遮住了她的大部分臉，漆黑一片，大概看得到輪廓，女人將手中的手袋拉開，車內照明突然打開了，女人滿是水泡的臉，離我只有一拳的距離，手袋放在了我的腿上，拉開了口，裡面是一堆血肉，隱約看到一個小孩的頭，&ldo;媽媽!&rdo;很大聲的叫了出來，很刺耳，聲聲刺入我的耳膜，我的腳在顫抖。

&ldo;嘭!&rdo;後車門突然打開，我座位前的女生尖叫著飛奔下車，看著這一幕，我徹底慌了，下意識地起身，沒想到我的身體突然能動了，於是一把推開女人，手袋掉在了地上，迅速地下了車。本以為女人會追下來，沒想到，她還是站立在那裡，面相著車門笑了，沒錯，她笑了。車門關上了，車輛又發動起來，緩緩駛去，安全了。

我嘆了口氣，身上早已濕透，四下一看，我居然還在青山路，依靠著隱隱的光線，我看到先前跑下車的女孩蹲在地上肩膀抽動著，我本能的走過去：&ldo;你也看到了?&rdo;她沒有回答我，還是蹲在那裡，我繼續問：&ldo;你家在哪裡?要我送你回去嗎?&rdo;

女孩這才背對著我站起身來，喃喃地說了句：&ldo;摔地上了。&rdo;

&ldo;什麼摔地上了?&rdo;我好奇地問道。

&ldo;我弟弟，你有看到嗎?剛才有個人把他摔地上了。&rdo;

我聽得莫名其妙：&ldo;什么弟弟?&rdo;

女孩轉過身來，埋著頭打開書包，&ldo;你看就是他。&rdo;

書包里散發出陣陣惡臭，看著那攤血肉，思想凝固了，我僵直在那裡。&ldo;看，車來接我們了!&rdo;女孩興奮的叫道，剛才開走的219緩緩的倒退了回來。我似乎看到了那個女人貼在窗子上的笑臉了，一聲尖叫：&ldo;媽媽!&rdo;像打雷似的，穿透了我的靈魂。

我突然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圈套，我只不過是一個獵物罷了。秋天的219路早在10點30就收班了，而我今天坐的末班車大概不是開往以前的那條路了吧。

☆、[47]惡嬰

李明和小玉結婚三年了，看著同齡人的孩子都會叫爸爸媽媽了，小玉的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這可急壞了兩個人。雙方父母催得緊，在那個偏遠落後的村莊裡，結婚這麼久還沒有孩子的，總逃不了被別人議論的命運。

這天，小玉的婆婆急匆匆地跑到小玉家，氣喘吁吁地說：&ldo;這回好了，這回好了&rdo;

&ldo;媽，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你先坐下慢慢說。&rdo;小玉奇怪地問道。

小玉婆婆順了口氣，說道：&ldo;還記得隔壁村的劉嬸麼，她兒媳婦啊也是生不出孩子，後來居然懷上了，我就一直去打聽她吃的是什麼靈丹妙藥，這麼管用。你猜怎麼著?&rdo;

&ldo;怎麼啦媽，你快說啊。&rdo;小玉著急道。

&ldo;她啊，去看了一位先生，先生給抓了一副藥，你看，這沒多久就懷上了，咱明兒一大早也去拜訪拜訪那位先生。&rdo;小玉點點頭。

按照劉嬸給的地址，婆媳倆一大早就出發了。先生住的地方很偏僻，兩人走了三個多小時的山路終於看見一座低矮灰暗的房子。荒山野嶺坐落著一座破敗的房子總歸讓人有幾分寒意，小玉婆婆壯了壯膽去敲門，門卻&ldo;嘎吱&rdo;一聲自己開了。明明是白天，屋子裡卻是格外昏暗，散發出腐敗的味道。

&ldo;來者是客，有話不妨進來說。&rdo;屋裡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

兩人抬腳進屋，小玉婆婆畢恭畢敬說道：&ldo;我家媳婦不能生養，請先生給開副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