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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搖了搖頭,卓仲秋再帥也是一個女生,&ldo;我再打一輛車,跟著你後面。&rdo;
&ldo;也行,&rdo;卓仲秋道,&ldo;我讓司機師傅慢點。&rdo;
她上了車,片刻後,計程車緩緩離開。
江落站在路邊打車,黑夜下,天氣變得微涼,細雨從天而落,率先落在了江落的眼捷上。
江落眨了眨眼,細雨落在地上染出了黑色點子,又很快消失無蹤。
一把黑色的傘突然擋在了江落的頭頂,替他遮住了濛濛細雨。
江落側頭一看,一張蒼白的臉印在他的眼中。
一身修身的西裝,嘴角帶著溫和的笑,五指握著傘柄,男人的臉上有股詭異的泛著死氣的美感和隱隱違和的瘋狂氣息,他的嘴角越勾越大,像是愉悅,又像是冷酷,他哼著曲子似地道:&ldo;晚上好。&rdo;
陰魂不散。
江落瞬間抽出一張符扔了過去,鬼影散開,黑傘消失不見。
計程車停在了江落的面前。
江落面無表情地上了車,撩起眼皮往後視鏡看去,&ldo;跟上前面那輛計程車。&rdo;
司機師傅踩下油門。
江落右眼皮跳了幾下,他手臂支在窗口處,伸手無奈地扶住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
&ldo;我說,&rdo;未被手掌遮住的右眼眼尾挑起,綺麗十足地瞥向司機,挑釁和嘲諷交織,&ldo;池尤,你怎麼這麼閒。&rdo;
等真正回到房間休息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
江落足足用掉了六張符籙,才成功得以回到酒店。他渾身都冒出了汗,汗水黏著衣服和頭髮,身上還有搬動那幾個醉鬼回房後的酒氣。
江落鎖好門,在門後貼上符籙,回房去洗了個澡。
等再次出來時,空調的冷氣激得他打了一個寒顫,江落擦擦頭髮,在床邊給電吹風插上電吹頭髮。
吵鬧的嗡聲中,門被敲了一下。
門後的符紙亮了亮,提醒著江落外面來的不是人。
江落打了個哈欠,繼續吹著頭髮,半分不為所動。
半分鐘後,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符籙倏地燃起,這一次之後,外面就再也沒聲音了。
整整七張符,到現在已經用完了。
江落看看時間,好傢夥,才剛剛過了午夜十二點。
吹風機響了五六分鐘,江落把頭髮吹到半干就不再吹了。他現在身體有些疲憊,但精神卻很亢奮,他知道池尤不會善罷甘休,還有一場大戰要打。
趁著這短暫的安靜,江落舉起右手觀察著陰陽環。
自言自語:&ldo;你難道是個贗品?&rdo;
怎麼感覺你一點兒用都沒有。
果然,天上哪有突然掉的餡餅。
江落唏噓片刻,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江落眉頭跳了跳,他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大門走到門邊開門,但門外卻沒有任何人,空空蕩蕩的酒店走廊乾乾淨淨,連只蚊子也沒有。
他關上門,沉著臉轉過身。
卻陡然撞進了一個懷抱里。
池尤雙腳向前一步,他身上的黑暗仿若來自地獄深淵,將燈光掩埋,空間割裂。
薄霧黏稠,黑色的霧氣緩緩順著江落的身形往外覆蓋,最後包裹住江落的腳尖,和最後一根髮絲。
江落被淹沒在純黑的霧氣之中,黑霧之中,有一隻蒼白泛著青色的手,作弄般地挑起了他的髮絲。
&ldo;沒想到在我的頭七,你會這麼想要見我。&rdo;這隻手動作緩慢地纏繞著江落的頭髮,緩緩從江落的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