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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
她思绪翩然,将画中男子转换成万俟侯的模样,一想到他与文敏公主就像画中人似的夜夜狂欢,就有遏制不住的酸涩在她的胃里翻滚。
“乔姐姐,圣上催你快把画册送给国后,今天,是国后的生日。”有宫人来传。
呵,对了,今天,是文敏公主的生日。
她日夜沉溺在作画之中,居然差点忘了。所幸,还有数笔就能完成,没耽误人家新婚夫妻的闺房之乐。
如脸上浮现涩笑,绘下最后一撇,将画册迎风吹干墨迹,合上,叠好,前往凤熙宫。
本来,她应该用金盘盛装,以示国君大礼的尊贵,然而毕竟这是闺房私物,不便满世界招摇,只得将画册藏入袖中,打算向国后请了安后,再俏俏呈给对方。
来到凤熙宫,果然四周已经摆满朝中诸吏、各国使节贡献的贺礼,大殿俨然变成库房般拥挤。
宫人引着她往陈文敏寝阁中走,然而此间却十分寂静,只见热闹的贺礼,而不见熙攘的道贺之人。
更为奇怪的是,陈文敏并没有盛装打扮,只穿着家常素衣,长发披散,一副无精打采的病容。
“给国后请安一一”乔溪澈跪拜道。
“乔姑娘来了。”她懒懒回应。‘圣上有什么话要传给本宫的吗?“”圣上请国后酉时三刻到东阳殿一聚。今日国后生诞之喜,圣上特备歌舞宴饮,为国后庆生。“乔溪澈答道。
“难为圣上一番美意,臣妾恐怕要事负了。”陈文敏忽然叹道。
“怎么……”乔溪澈一怔。
“本宫身子不适,方才饮了汤药,昏昏沉沉的,只是渴睡。”她按住额头,略微声吟。
“快请太医来瞧瞧。”乔溪澈不禁着急。
“瞧过了,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感染风寒。”
“奴婢这就请圣上过来探望国后。”
“不不不……”陈文敏似有些紧张,撑起身子表示,“虽是风寒小症,却有传染的可能,圣上来此,反倒不便。乔姑娘请转告圣上,以龙体为重,臣妾好转之后,立刻前往东阳殿赔罪,望他勿念。”
难怪这宫中如此冷清,不见道贺之人,原来国后抱恙在身,屏退了所有闲杂人等,只想清休。
对方既然不舒服,她也不便在此久留。寒喧了两句,乔溪澈便转身告退。
凤熙宫她熟门熟路,婢女并不远送,任她独自穿过游廊而回。
她行了片刻,总感到似有什么要事还没完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直至即将踏出宫门的刹那,她无意中碰触衣袖,才“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画册!
她怎么把这重要任务给忘了?是存心忘记的吗?难道是她无意识的妒意在作祟?
乔溪澈进退维谷,不知该不该返回……将这样刺激的画册交给卧病之人是否合适?
她怔了一怔,最后还是决定完成任务,转身往寝阁走回去。这画册在她手中,仿佛千斤负担,早点送出去,她也早一点送出心中蚤乱,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步子急而轻,回到游廊尽头、寝阁之外,只见四周静俏俏的,方才值守的宫女不知哪儿去了。
国后睡下了?
她想请人通传,可是好半晌仍不见半个人踪影,不敢贸然闯人,又不想就此离开,只得静静伫立在窗下,等待值守的宫女返回。
“唔……”
忽然,她听见一道娇媚的声音从屋里传出,似乎是陈文敏的叹息。
这叹息十分奇怪,不像是病痛的声吟,反而有种销魂的惬意,在这午后的阳光里,格外晒懒。
随后,又扬起一阵男子的轻笑声,与陈文敏的抒叹交织在一起,形成难以言喻的暖昧感。
乔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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