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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挟了书径直朝祝融身边的空位走去。镇静若深水。
“松子!”句芒站起来意欲提醒好友。
还未待赤松子反应过来,祝融冷哼一声,扬手,几个小火球便直冲冲砸过去。四周人纷纷屏息,生怕祝融再不开心烧了整个学堂。哪料到这赤松子也并非俗人,随手在空中画一面清亮的水镜,于是那嚣张火球通通没了气焰,溶灭于水涡之中。
“你!怎么会……”祝融不可置信地看着状似十分轻松就化解掉火球的赤松子。他祝融早悟,尚在开蒙前便会施法;小计如此更是无师自通。他赤松子又算什么?
“我不怕你的。”似是料及他想法的赤松子微微笑开,将书轻放在桌上,就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稀奇。这还是第一个不那么怕他的。被迫让出座位的祝融无心听讲,单手撑着侧脸去看赤松子。只见他眉清目秀,明眸皓齿,一袭水蓝色宽袍依身。鬓旁垂下两缕黑发,飘飘然若谪仙般超然仙逸。然而最妙的,还是当属他双宇间那一抹碧蓝,莫名地,竟像极了自己眉间的赤红记号。
察觉到对方目光的赤松子偏过头,正对上祝融的眼神。
他仍是那般宠辱不惊,不慌不燥。他的笑容似薄夏清晨的一习凉风拂面。
少年狂傲的心。一汪幽蓝的水。波荡,涟漪。
而另一边的湫也完全听不进去夫子讲什么万物生死轮回。只因他身旁的这个人,正是复才有着温润嗓音的那一位。鹿神。他知道他的名字。早在他还未及学龄前,他便听闻了。
【鹿神,其状如白鹿而四角,名曰夫诸。】
“夫诸!”趁夫子不注意,湫压着嗓音叫道。
“何事?”饶是有些讶异这孩子竟知道自己的别名,不过一向温吞如玉的鹿神倒也不介意被湫直呼名号。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润如云。
“我可以摸摸你的鹿角吗?”早就被他头顶上的牙白色鹿角深深吸引,湫心驰神往般望着鹿神。
“你是湫?”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鹿神反问起来。
湫点点头。
对其孤儿,单靠奶奶管束的经历有所耳闻,鹿神抿起嘴角,欣然微侧过些头,好让湫能碰到自己的鹿角。这孩子,怕是无约无束惯了。一双眸子烂漫坦率,似清间草露,还似繁天星子。此刻如愿以偿地摸到了鹿角,整个眉眼开心地挤在一起,倒也是说不出的好看。
“我以后可以叫你湫吗?”鹿神坐直身子,发问带些小心翼翼。
“当然!”湫满不在乎地甩甩银发,伸手去戳坐在前面的椿。
“喂,椿,椿!”正在辅导蓐收功课的夫子朝这边望一眼,湫立即收手噤声。待躲过风头那手指便又蠢蠢欲动。
“干嘛。”被搅得不能安心的椿回身瞪他一眼。
“我摸到夫诸的角了!是硬的!”兴奋不已的湫咧开嘴,“而且还很凉!”
这孩子,一点也不避讳。鹿神静坐一旁,看着湫坚持不懈地骚扰椿,常含忧郁的眼底难得显现笑意。
那时候,少年正年少。
村子其实并不大,各家的琐事、各家的孩子,邻里之间不可避免地彼此知晓一些。那么孩子们彼此就更为熟稔。
在此之前,祝融并不是完全不认识赤松子,只是不懂。为什么赤松子可以骑鹤来上学,他不行。为什么赤松子可以那么凉快,夏天也不出汗。为什么赤松子明明是雨师,偏偏还入的了火。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偷偷跑去问后土大人,怎料只得一句“命数矣”。
于是在祝融尚未彻底参透“命数”二字时,他发现自己的生活里,唯有赤松子而已。就连平素最讨厌的私塾也成了每日心心念念的地方。因为那里可以见到赤松子。
赤松子前日又迟到了。昨日赤松子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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