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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娘看著他氣鼓鼓的河豚樣也是覺得好笑,便小聲道:&ldo;那我便替娘親先謝謝你了,只是女孩子家家的,怎麼隨便動手打架?再說,我也打不過啊……&rdo;
隨風小兒聽了這話,氣得眼睛又大了一圈,他可是見識過笑娘的剪刀腳,歹毒刁鑽著呢,這個時候倒是裝起了閨秀淑女,在那矇騙傻子不成?
他冷冷哼了一聲,猛地轉身朝前走去。
笑娘表示,臭小子!還挺能拉幫結派的,可惜她已經決定走無黨派路線,可參合不起這種低齡約架活動。
因為褚慎的一通訓斥,接下來的時間裡,幾個毛頭孩子都是各自安分。
褚慎也能騰下來時間帶著胡氏選買成禮的物件。
他們皆不是少男少女初婚,倒是不必細細地過禮走排場。可是紅嫁衣、蠟燭,紅紙一類的必不可少,而桂花糖糕,花生一類裝盤辦桌的也省不得。
褚慎怕扯布裁製來不及,便在裁縫鋪子裡買的擺樣子的成衣。
大紅的緞面,外面還罩著薄絹,式樣也是新近時興的,聽店裡的老裁縫言,雖然是樣衣,卻是剛剛縫製掛上的,里外都是新的,沒人穿過。
胡氏身段窈窕,又不失豐滿,不是芳華少女那般的纖薄,撐不起衣裙。
這身樣衣穿在她的身上竟然是大小合適,如定做一般。
她膚色雪白,被紅色的嫁衣一襯,越發的凝白嬌俏。一時間,看得褚慎又直了眼兒。
而胡氏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無緣穿上嫁衣,誰想到竟熬度到了嫁人的時候。
一時心內起伏,望向褚慎的眼神越發的柔情脈脈。不大的裁縫鋪子裡塞滿了狗糧。
不過幾個小的都沒有什麼耐心看新嫁娘的風姿綽約。褚全管二叔要了一貫錢,然後帶著剩下三個去了隔壁點心鋪子吃起鍋新蒸的糕餅,喝白梨糖水。
在花俏可口的糕餅面前,幾個小的暫時放下了江湖恩怨,齊心協力消滅了三大盤子的各色小糕餅。
而褚慎替胡氏買了衣服後,又給沒有來的女兒喬伊買了頭花手釧,又約了幾個工匠,跟他們定下了去褚家修繕老宅的日子。
待得驢車迴轉,已經是日暮西沉。
褚全和褚滿兒到家後,皆累得不行,喚丫鬟柳枝端水燙腳後,便打算睡下了。
可姚氏苦等了一天,哪裡肯讓他們睡下?便是強拉了兒子女兒起身去了她的臥房,且得細細說說二叔將那三兩銀子花在了何處。
褚全不記事情,只記得自己吃了三塊桂花金絲糕,兩塊紫蘇柳眉酪。不過最好吃的是紅豆千層酥,被褚隨風那臭小子搶去了兩塊……
姚氏一看兒子不頂事,便轉過臉兒問褚滿兒。褚滿兒隨了她娘,倒是個愛算計的,不光細說了二叔都置辦了什麼,還添油加醋了一番驢車上的那場爭執。
直說二叔處事不公的,只偏幫著他的兒子,還打了全哥幾下。
姚氏聽了,心頭火登時起來了。
這其一便是,褚慎沒同她商量好,便擅自請了工匠準備修繕老宅。這土木工程最是吃錢銀,加上老宅多時不住人,破敗得可以,不知且得耗費多少的錢銀。
其二是,褚慎怎麼可以這麼偏心自家的孩子?他離家多日,剛回來便打罵自己的兒子。待得以後兒女們大了成家立業,需要動用銀子時,說不定要如何偏心自家的孩子呢。
這麼一想,心裡如燒開的滾水澆過一般,恨不得直衝到褚慎的屋子裡,好好的痛罵他一番。
只是此時夜深,當嫂子的不好闖小叔子的屋子。只是她心裡憋火,到底要發泄一番,於是便去了夫君的書齋,將褚謹從書堆里拎提出來,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