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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兩秒之後，程漸軒笑了一下，&ldo;這大約是上輩子來的緣分。&rdo;

璃小草：&ldo;誒?你怎麼知道?&rdo;

站在街角處看著璃小草進了林府之後，程漸軒才打道回府。卻沒有想到，回到院子門口，竟然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程景願。遠遠看過去，程漸軒才發現，程景願的背弓的厲害，身影單薄得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走一般。記憶中程景願意氣風發在戲台子上唱戲的場景終究是一去不復返了。

&ldo;師父，你怎麼站在這裡，風太大，還是在屋子裡坐著好。&rdo;程漸軒走上前去，伸手試圖扶程景願。

手伸到一半不得不尷尬地停住了。程景願避開了，掀起眼皮定定看了程漸軒衣服半晌，又突然掃了一眼程漸的眼睛。目光竟是驚人的銳利。

&ldo;……怎麼了?&rdo;怎麼說都是從年少時期開始就十分敬畏的師父，程漸軒底氣逐漸不足。

程景願收回了目光，吸了一口水煙，才慢慢道：&ldo;屋子裡有客人，見你的。&rdo;

推開房門之前，程漸軒做過諸多猜測，在看見坐在自己椅子上的人的時候還是大吃了一斤。那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少年郎竟然是林錦言。

程漸軒下意識地皺眉，將身後的房門關緊，&ldo;不知林少爺找我所為何事?&rdo;

林錦言坐直了一點，稚嫩的臉龐上不見絲毫笑影，&ldo;為你。&rdo;

程漸軒彈彈衣服上的灰，神情閒適，&ldo;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rdo;

一張照片遞到了程漸軒的眼皮子底下，照片老舊邊角起毛已經泛黃了。程漸軒的瞳孔緊縮，連林錦言接下來傳到他耳中的聲音都不真實，&ldo;這個人你或許不認得，她叫吳矜玲，蘇城紡織大家吳家長女，三十多年前嫁到林家，為林吳氏。&rdo;

&ldo;便是林心雨母親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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