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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一地的雨水。

白芷菡將散落在自己臉頰兩側的髮絲撩到耳後，平靜地問道，&ldo;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rdo;

&ldo;聽……聽程義白說，程漸軒發燒了，我就來看看。&rdo;秦儷宣回答。

白芷菡直起身子，不自覺揉了揉自己僵硬疼痛的腰，&ldo;他有說他什麼時候過來嗎?&rdo;

&ldo;……&rdo;秦儷宣靜靜看了白芷菡許久，&ldo;快了。&rdo;

白芷菡轉頭看了程漸軒一眼，最後才說道，&ldo;那好吧。我在這裡守了一天了，也很累了，就麻煩你了。&rdo;

她從秦儷宣的身邊走過，走出了病房。

楚臨轅從走廊另外一頭的樓梯口走出，看著白芷菡的背影，目光冷漠，就像是看一個無關緊要的死物一樣。

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ldo;你什麼時候回來?&rdo;

秦儷宣過了很久才回答，&ldo;可能要過一會吧。&rdo;

於是楚臨轅後退一步，重新把自己的身影隱藏在了樓梯間的陰影之中。

後來程義白來了。他走到病房門口，看見秦儷宣，和她打了個招呼。楚臨轅又問，&ldo;你什麼時候回來?已經這麼晚了。&rdo;

秦儷宣說，&ldo;你別等我了，我可能明天才會回來。&rdo;

楚臨轅握緊了手機，看著病房中冷冰冰的白光，突然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衝動，促使他發了一句，&ldo;為什麼?&rdo;人家對你根本沒有感情，為什麼你連對方的兒子都如此上心?

秦儷宣：&ldo;?&rdo;

&ldo;在生命面前，人到底會如何選擇?會不會死心或者背棄?&rdo;

&ldo;你在說什麼?&rdo;

&ldo;你很快就能知道了。&rdo;

楚臨轅覺得自己或許骨子裡就是瘋狂的，因為做完了這些事情之後，他內心沒有一絲波動，甚至可以平靜地和白芷菡解釋，&ldo;我們看一場遊戲吧，看看你的丈夫和我的妻子會如何選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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