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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瘋子是不大好聊天的。王昭這才相信艾西他們所說的話，他的水哥徹底地崩潰了……王昭用力一扯那鞋，方茗摸不著了，手還往前夠了兩下。

王昭轉頭不去看他，抹了抹眼睛，離開了接待室。

&ldo;您回去了?&rdo;護士問他。

&ldo;啊，我回去了。&rdo;王昭吸吸鼻子，&ldo;勞駕你們，請一定要照顧好他，拜託了。&rdo;

&ldo;是，這是我應該做的。院長親自交代過了，方先生會得到最好的治療。&rdo;

這他媽還能治得好嗎?王昭不懂，也不想懂，只好離開醫院。

在門口的時候，他看到一個男人走向服務台。服務台的小姐竟然站起來相迎，一邊笑一邊說著：&ldo;哎呀，院長，您來了。&rdo;

院長?王昭回頭看了那人一眼。他本以為院長是位老先生，沒想到那人至多不超過四十歲。

見護士招呼，那人也笑笑：&ldo;是啊，我來了。&rdo;

&ldo;您都一年沒來了，中間有好多次跳槽的機會我都沒走，就是為了再看您一眼。&rdo;

&ldo;死丫頭。&rdo;那人笑道，&ldo;想看我?好啊，今天晚上跟我走。&rdo;

&ldo;真的嗎?&rdo;

&ldo;真的!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rdo;

後面嬉笑的話王昭不願意聽，自己在幹嗎呢，偷聽人家說話嗎?話說一家醫院也不可能只有一位院長，這個輕浮的中年人大概只是個投資人吧。

王昭沒再注意，就離開了。

王昭走後，方茗被護士帶走了，送回了自己的病房。他的病房既然有警方關照過，當然是獨立的環境幽雅的小屋子，鮮花插在了他床頭的花瓶里。

他倒是也不去看它，呆頭呆腦地坐在床上。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輕輕敲了敲門。

他也沒反應。

那人推開門，自己走了進來。

方茗沒抬頭，直到那人一屁股坐在他邊上，拍著他的肩膀說：&ldo;唐彼得老兄，好久不見啦!&rdo;

這句話就像往垂危的病人體內注入了一針強心劑，方茗倏地轉過頭來，看清了那人的臉，眼淚止不住刷地流淌出來。&ldo;老闆!&rdo;方茗哆哆嗦嗦地站起來，&ldo;艾老闆，您還活著啊!&rdo;

&ldo;彼得，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rdo;那人笑了。

&ldo;您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我這是在哪兒，是在夢裡嗎?&rdo;

&ldo;不是夢，哈哈哈，你是在醫院裡，你病了啊。&rdo;

&ldo;我病了?為什麼?&rdo;

&ldo;你的病，只怕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吧。&rdo;

&ldo;老闆，既然您回來了，那咖啡廳還是您的，我不要。&rdo;

&ldo;彼得，你在說什麼呢?咖啡廳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而是麥濤的啊。&rdo;

&ldo;麥濤是誰?&rdo;他不明白。

&ldo;你不認識也沒關係。在這個世界上，我最關心的只有兩個人，你是一個，麥濤是另一個。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在接手咖啡廳的時候，簽字的文件上有這個名字呀。&rdo;

方茗用力地搖頭。

&ldo;是嗎，不記得就算了吧。&rdo;那人忽然嚴肅了起來，&ldo;麥濤現在有些麻煩，不過跟你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