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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肯，但殷菀態度強硬。

&ldo;現在我要和你家姑娘說幾句貼心話，請勿打擾。&rdo;說完，她硬是當著她們的面把門給關上。

殷菀匆匆走回敏敏身邊，還沒開口呢，敏敏便先搶先一步問：&ldo;菀姊姊的非我族類是指什麼?&rdo;

&ldo;卓淳溪是只狐狸，對吧?&rdo;

&ldo;你怎麼……&rdo;

&ldo;他被關的時候，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神智不清，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當時我真擔心，要是被壞人發現，他肯定會被砸個稀巴爛，我這才挺身護他，把壞人給哄到外頭。&rdo;

&ldo;天，看見……尾巴……菀姊姊不害怕嗎?&rdo;

看看她、再想想自己，敏敏覺得自己真沒用。

&ldo;他又不是我第一次看見的人形狐狸，在我們陵縣老家，有一年搬來個寡婦，她帶著一雙女兒住進來，那家人，一個個模樣長得可真好，村里不少男人都教寡婦給迷了魂，大家都說她是狐狸精，刻意遠著他們。

&ldo;可我不怕，進進出出的，與她們結下好交情。有一回我窮極無聊，偷了娘釀的酒，讓她的孩子喝，這一喝，狐狸尾巴可就露出來啦，我用繩子把她們給綁起來，等她們清醒，逼她們自首。&rdo;

敏敏瞠目結舌，竟有這般膽大的女子，她真是白活了。

&ldo;菀姊姊，你真厲害。&rdo;

&ldo;有什麼好厲害，狐狸和人也差不到哪兒。&rdo;

她輕鬆的口吻，讓敏敏崇拜不已，忍不住拿她當英雄看。

殷菀接收到她的目光，拍拍她的頭，拿她當孩子似的。&ldo;所以呢，老實告訴我，他們這是要做什麼?&rdo;

既然殷菀不怕，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細說從頭，關於天劫、關於奪嫡之爭……她連這段時間的情感矛盾、心情掙扎都說得清清楚楚。終於有人可以傾聽她的歡喜、她的悲哀、她的感情、她的絕望，她有說不出的暢快。

她停不下嘴，因為聽眾很捧場，殷菀為她的委屈皺眉，為她的愛情欷吁，跟著她的心情起伏，最終，滿腔仁義的殷菀緊緊把她抱進懷裡，只差一點點就要說：&ldo;不怕，姊姊代替你去。&rdo;

她捧住敏敏的臉，眼對眼、鼻對鼻，認真地道：&ldo;身為男人，就該有肩膀承擔，我相信卓淳溪挑得起責任，男人事、男人負責，我們什麼都不要管，再跑一次吧，試試看，說不定這回會成功。&rdo;

&ldo;不跑。&rdo;敏敏搖頭。

&ldo;為什麼不?&rdo;

&ldo;在宮裡上吊時，念頭閃過，如果結局都是非死不可，我為什麼不能為淳哥哥死?他待我這樣好，為他犧牲，總好過七尺白綾，死在冰冷的後宮好，就當是回報吧。&rdo;

&ldo;誰說你非死不可?&rdo;

&ldo;是啊，說不定我會安然度過一切，我會成為狐後，到時菀姊姊別回陵縣了，跟著我吃香喝辣，有章若敏一天好日子，便有殷菀一天榮華。&rdo;

柔柔的身子、嬌弱的小模樣，竟說出這樣大氣的話，惹酸了俠女的鼻頭，真是……傻瓜。&ldo;誰要你冒險換回來的榮華。&rdo;

&ldo;也不全然是冒險啊，我已想得通透，雖然不能嫁給藺風，至少可以看見他，可以在他身邊轉轉繞繞，就算不當夫妻、只做師徒，也挺好的，總好過一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