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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事想起來容易,做起來是真難。
沈歆雖然有鈴美的記憶,但也不敢完全放鬆、驟然改變,引得這世界的人知道了她不是原來的鈴美,怕是同樣沒有好下場。
可哪怕她已經在戰戰兢兢扯緊自己的畫皮基礎上儘量對風霆比之前的鈴美對他好多了,她卻一點也看不出風霆所想。從她過來這個世界,如今已將近三個月了,卻似乎看不見任何希望,這不能不讓本是來自和平年代過慣安逸幸福生活的她著急。
她忍不住一遍一遍猜,風霆他能感覺到自己那點兒想要改變的善意了嗎?
越是著急,越感到有壓力,越是這樣,她容易情緒化的毛病就越被逐漸逼出來。
而先前風霆抽了三個新奴隸,那裡面有沈歆萬不敢真正傷害的他命中的初戀,加上後面他說出的那句話,就如最後一根稻草,壓垮她,讓她在本該發現了錯誤後及時挽救的時候反而被恐懼和氣憤給激得怒氣爆發,隨後就喪失理智似的在那一刻恨上了風霆,隨即用鞭子報復他。
怒氣發泄後,她就好了。遺留下她前面的努力做了白功的可能,現在怎麼辦?
&ldo;我要好好想一想,看能不能爭取多想幾個方案了。&rdo;沈歆苦惱地抓頭。
☆、你是我的奴隸04
沈歆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因為她思考了好久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繼續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會按照她預想的那樣,風霆最終能放過她嗎?她如今也不求多了,別說在風霆稱帝後能繼續活著了,能讓她死得不那麼慘就成?
而在沈歆思慮多傷卻沒得到多少自己想要的時候,這個世界的冬季卻一天天地臨近,某一天,突然降溫了。
沈歆來到這個世界也是好幾月了,她起初對溫度沒有太大的感知,似乎這些日子的溫度一直相差不大,不熱,也不冷,只是從鈴美的記憶里知道過的是秋季。
如今,冬季到了,她一下感觸分明得很。因為,她這具身體很是怕冷。
搜尋記憶,原來的鈴美似乎並沒有多畏寒,結果她現在卻感覺凍得不行,尤其是降溫厲害的夜裡,怪得很。
白日裡好些,曬著太陽,挨了一晚凍的沈歆抓緊時間指揮著奴隸多替她抱了褥子放到她榻上。這個世界終究只是奴隸制度社會,生產力水平算是低下的,禦寒的褥子都是不經用的,得多放幾床。沈歆托著下巴,頗有些悶悶不樂。
晚上,待奴隸們給她收拾好了,她在榻上躺了下來,身上蓋著五床褥子。
屋裡一燈昏黃,沈歆捂了半天,覺得自己仍是覺不出暖和。
不暖和,就睡不著。沈歆百無聊賴朝地下的風霆看去。
自從那天她發狠抽了風霆一頓,沈歆自顧自亂七八糟地思考著,沒有想出好結果來,就沒有再跟風霆說一句話。
風霆依然如以往一樣,白天跟在沈歆身後,晚上在沈歆房裡歇著,只是一直保持靜默,每天哪怕跟在沈歆身邊,沈歆不招呼他,他就半聲不吭,做足了聽話的奴隸的樣子。
又過了這麼些天,風霆身上和臉上的傷早就痊癒了。這會兒在昏黃燈光下,他倚著牆,面如美玉無暇。
沈歆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竟連床褥子也沒有。
沒有?
沈歆先是驚了一下,隨即有些自責,怎麼之前沒發現,風霆竟然連蓋的都沒有,前段時間還好,現在溫度驟降,她都快被凍成狗了,風霆還能好?
沈歆抓了抓自己的褥子,有心想扔給他一床,動了動又猶豫,她已經很冷了,難道還要減去一床褥子然後被凍哭?
燈光昏暗下,沈歆垂著眸子,像是一尊菩薩。
半晌,沈歆披著五床褥子活像只人熊,走到風霆面前,踹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