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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聽到傳喚,立馬上前替換了新的酒水,順道還替換了糕點。
這一次季心心十分懂事,第一杯就由她斟酒於皇后。
皇后也很滿意,命人直接換了大杯。
「……」
季心心看皇后娘娘的架勢,似有不放倒她不罷休之勢,她仗著自己酒量和那點小道消息,把姜皇后喝得服服帖帖,在皇后快要醉倒的臨界點,立馬裝醉,趴在桌上。
姜皇后用手推了推桌上的人,見人毫無反應,她迷離著雙眼,對退到一旁的宮女說道:「扶小娘子去寢殿歇息。」
待到季小娘子走後,常嬤嬤立馬走到皇后身邊,問道:「今日娘娘可還喝的盡興?」她們二人喝了足足兩個時辰。
「盡興,怎麼不盡興呢?」姜皇后似醉未醉的說道,許久不曾喝得這般痛快過了,對方酒量不錯,若是自己再多喝幾杯,便要醉了,這種臨界的快感讓人飄飄然,好不快活。
「還是娘娘酒量好,喝了那麼多也不見醉。」常嬤嬤奉承說道,順著皇后的毛摸下去,她最懂皇后心理了,若是季小娘子真喝醉了她,只怕要不高興了。
「呵呵……」姜皇后十分美好,「扶我梳洗安寢吧。」今日一番暢飲的目的達到了,從季小娘子的隻字片語中,能感覺兩人是真心相愛,看到有這個結果,她很滿意。
姜皇后靠著常嬤嬤顫顫巍巍的回了寢殿。
翌日,季心心睜開眼,頭頂是飄飄渺渺的曼帳,卷裹著淡香,充斥著整張床。她側了側頭,床邊四鼎香爐里的香菸隨風裊裊襲來。
難怪一整晚睡的如此安詳,醒來也沒有酒後頭疼欲裂的狀感,原來是這香起了作用。
一旁的宮女見到小娘子醒來,立馬跟上前蹲在窗邊:「小娘子可還舒服?若是有不適可傳喚太醫過來整治。」
「沒有不適,現在什麼時辰?」
「回小娘子,巳時。」
季心心大驚,睡得這般晚,實在是不符規矩,她連忙直起身。
宮女上前扶著她,立馬補充道:「小娘子無需擔心,皇后娘娘下令,不許打擾您,這安神香也是娘娘命我們點上,希望您有個睡眠。」
季心心安心下來,在宮女的服侍下洗漱整妝,然後去正殿請安。
正殿內,姜皇后正在喝著茶,看著坐下的兒子,戲謔道:「前些日子喚你來不來,今日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祁昱放下茶盞,不理會皇后的調侃,正經危色道:「母后明知故問。」
表演排練
姜皇后撲哧一聲,輕笑起來,看著面不改色的祁昱,漸收了幾分漫步不經心,似笑非笑道:「我如何明知故問了?我可什麼都不知情。」
她一直被蒙在鼓裡,做的任何事情都被兒子事先設計好,她踏著他布置的坑,一步接一步往前走。身為母親,連兒子喜歡誰都是由旁人轉述才得知。
看來兒大不由娘,這句話說得沒錯。
巳時的陽光透過窗桕打在正殿鳳椅的腳下,明亮的光線半遮半掩坐上之人,神情有些落寞,眼神也沒有先前那股子凌厲勁兒。
祁昱看著她越來越無神的雙眼,薄唇揚起道:「知子莫若母,兩人心靈總歸是想通的,要不然也不會猜不到我是心思。」
姜皇后錯愕,頭一次聽到昱王這樣說,心頭免不得湧起一陣異樣,泛起酸感,只一瞬雙眼便盈滿淚水,她用帕子掩了掩,道:「知道了,你去找她吧。」
昨日喝酒太過傷神,一下把心事都挖了出來,今日看到罪歸禍首,難免不難受,但聽到他這番話,心中又有了幹勁和動力,在這宮中若是有與自己心連心之人,一切都值。
她扶了扶鬢角,坐直身子,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朱唇微勾,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