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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ldo;我打車來的,司機正好認識這邊,直接把我拉到樓底下了。&rdo;
&ldo;累了吧,先坐,喝點茶。&rdo;
&ldo;您別客氣,我不累。&rdo;跟許伯伯一起坐到沙發上,我道:&ldo;聽錢先生說,他從您這兒收來的硯盒,您還有類似的?&rdo;見許伯伯微微點頭,我試探道:&ldo;這些東西,您是從哪買來的?我怎麼沒跟市場上見過?&rdo;
許伯伯搖頭道:&ldo;不是買的,是一老朋友送我的,說這東西肯定值錢,讓我留著,以後有機會賣掉,我問他東西是什麼,他當時也沒和我說,誰曾想,自那以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人,也不知去了哪裡,唉,後來,老錢來家時看上了一件,我就賣給他了。&rdo;他中間有些話說得含糊,想來其中另有隱情,我不方便問,也沒必要問,我只關心那幾件東西是不是真的,它是偷來的也好,搶來的也罷,與我無關。
&ldo;……我能看看東西嗎?&rdo;
許伯伯說了聲行,起身帶我來到臥室,手指一面玻璃櫃道:&ldo;就這些。&rdo;
東牆的白色玻璃櫃裡擺著不少物件,最上排是幾張黑白老照片,底下是零零散散的錢幣和小碗,認真看了看,應該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視線漸漸向下,我瞅見了錢先生所說的與硯盒類似的物件,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
一件明清筆筒,一方硯台,一桿毛筆。
經過我這些日子的刻苦鑽研,大概也能看出些門道。筆筒包漿很生硬,明顯是人為做舊的。硯台和毛筆平平常常,都屬於現代工藝品。是,這些都屬於文房四寶,與硯盒有著相似之處,可在我看來,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難道錢先生說的類似東西只是它們?我暈,那不是白來一趟了嗎?
我失望道:&ldo;這些就是您朋友送您的?跟硯盒一起的?&rdo;
許伯伯點點頭:&ldo;是啊,還有最右面那件,都是一起的。&rdo;
右邊那件玩意兒是兩個不倒翁,自然也不值錢……咦,不對!
我霍然望向那邊,定神看看:&ldo;……能上手嗎?&rdo;聽許伯伯說成,我就拉開玻璃門,伸手摸到了兩個不規則橢圓型物件上,拿了拿,心中猛然一跳,不對,這絕對不是不倒翁,木製的,空心,裡面什麼也沒有,而且,它倆底是平的,無法自由移動。再仔細一看,這兩件像極了不倒翁的東西是在一個盒子裡裝著的,盒子只有四面,兩側空空,頂上還有一個銅質小提手。
這難道是……
實話實說,我不認識這件東西,但我幾乎可以肯定,它跟硯箱一樣,都是來自日本。
因為上面的繪畫風格跟硯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同樣也是描金的手法。
我沒有把興奮之色寫在臉上,不動聲色地將該物放回原處,又拿著硯台看了幾眼轉移視線,才回頭隨口道:&ldo;許伯伯,這些玩意兒,您準備賣多少錢?&rdo;
許伯伯也不傻,一指筆筒、硯台和毛筆:&ldo;這三樣,多少錢你看著給,但那兩個圓不溜秋的玩意兒,沒有二十萬絕對不賣,這是硯盒一個類型的,值錢。&rdo;他說話的時候,他兒子也在屋裡聽著,沒插嘴。
&ldo;二十萬太貴了。&rdo;我想也不想地搖搖頭:&ldo;而且我都不清楚這是個什麼東西?幹什麼的?您知道嗎?&rdo;比這件還精緻的硯箱,他才賣了錢先生八萬,可不如硯箱的這件,卻一開口就是二十萬,確實有點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