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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糙吃了倆豆包，坐車朝魚市趕去。

我去的是潘家園，這塊&ldo;風水寶地&rdo;不僅古玩市場出名，華聲天橋民俗文化城東側的魚市也很不錯，拋開門臉大小不談，至少在器材方面，北京很少有比潘家園魚市還便宜的了，像一些中低檔的材料，大多魚商都在這裡批發進貨。

跟幾家賣觀賞魚的攤位轉了轉，我最終選擇了偏北頭的一家。

原因無它，銀龍什麼的倒是不少，可紅龍魚唯有這家有賣，還僅此一條。

&ldo;老闆……&rdo;我指著水族箱裡的紅龍魚道：&ldo;這條怎麼賣？&rdo;

正在和帶著皮手套的小工理貨的老闆放下玻璃鋼，抬頭看了眼：&ldo;哦，給一萬五吧，頭個禮拜新到的，正規漁場。&rdo;

紅龍顏色還稍稍有點淺，22左右，品種是辣椒紅龍魚，挺漂亮，性價比也可以。

就一條，我也沒其他可選，磨著老闆砍了砍價兒，最後用一萬一千元的價格買了下來。

老闆讓小工給我搬了個帶蓋的白色塑料小箱，裝了一半水，放入紅龍，我才抱著那幾十斤的箱子慢悠悠出了市場，跟馬路邊打了計程車，再次來到麗澤橋。

銀行卡還剩十五萬多一點，唉，但願我的笨辦法能管用。

叮咚……

叮咚……

給我開門的是吳阿姨，看到我手裡抱著的水箱，她愣了好一會兒：&ldo;喲，這是幹嘛？&rdo;

我不由分說地換拖鞋進屋，儘量不讓水灑在木地板上，將箱子平放到客廳里，打開蓋子指指裡面：&ldo;您昨天不是說想買條紅龍替黃金戰船的位置嗎？嗯，您看看這條辣椒紅龍對您胃口不？呃，我也不懂行，不知道買對沒買對。&rdo;

&ldo;你啊你，昨天剛給小東花了一萬，怎麼又買東西啊？&rdo;吳阿姨彎腰過去瞅了瞅，驚訝般地喲了一嗓子：&ldo;真順溜兒，顏色也正，好看，嗯，少說也得一萬塊吧？&rdo;

&ldo;什麼一萬？&rdo;小東推開臥室門。

他身後，席蔓莎也跟了出來，看看紅龍魚，她對我做了一個&ldo;被你打敗了&rdo;的表情。

&ldo;您喜歡就好，嗯，我幫您裝魚缸里吧。&rdo;

&ldo;別，別……&rdo;吳阿姨拽住我：&ldo;魚是好魚，但太貴重了，可不能要，不能要。&rdo;

&ldo;一點心意，您就收下吧。&rdo;我道：&ldo;這種魚可嬌氣，水裡快沒氧氣了，我怕它撐不住。&rdo;

末了，紅龍魚還是被我和小東裝進了把角的魚缸。

打上氧氣，吳阿姨隔著魚缸用手指逗了逗它，回頭苦笑地看看我：&ldo;唉，你有心了。&rdo;

這時，門鎖咔嚓咔嚓響了響。

&ldo;中午吃什麼？&rdo;吳叔叔踢掉皮鞋走進客廳，見我也在，他呆了呆。

吳阿姨站起身，用下巴點了點牆角的魚缸：&ldo;辣椒紅龍，顧靖送來的。&rdo;

吳叔叔臉一板：&ldo;誰讓你收下的？&rdo;

&ldo;我不收能怎麼辦？&rdo;吳阿姨拿眼角瞥瞥他：&ldo;人家都給搬家裡來了。&rdo;

&ldo;你，唉……&rdo;

嗒，點上支玉溪煙，吳叔叔靠在真皮沙發上，兀自搖了搖腦袋：&ldo;……顧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