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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交替,晚風徐徐。
躺在涼蓆上的我對著天花板怔怔出神,老爸嚴令禁止我碰古玩,但我想當個有錢人,想讓爸媽過上好日子,那麼,接觸古玩定是無法避免的,考慮良久,我還是不打算告訴給爸媽,準備偷偷摸摸地繼續下去,倒不是說我不孝,相反,我自認為自己是個很孝順的孩子,只是,我和老爸對孝道的理解不同罷了。
我覺得,言聽計從和&ldo;孝&rdo;字不畫等號。
先瞞下去,等掙了大錢再告訴爸媽,那時木已成舟,頂多挨一頓打而已。
次日。
我按照筆記本上記錄的事件跑去了大興黃村,這一消息的來源是古玩城一位喜歡侃大山的店家,據傳,他從黃村搗騰回了一個前朝時期的瓷器,具體時間,就在明後兩天。可我按他描述的地址尋了去,問了很多家人,卻始終沒能看見瓷器的影子。
折騰了一整天,疲憊不堪的我空手而回,心想,一定是那店家吹了牛皮。
晚上吃過飯,不甘心地我拖著酸痛的身子,趁著天亮再次出了門。
這回我去的是右安門的護城河,離我家七八公里的路程。幾天後,我們胡同口23號院的一個姓柳的十一歲小男孩會逮到一隻蛐蛐兒,個兒大,樣兒好,很難相信此蟲出自北京,我十分喜歡,也曾經細細問過他,所以知道的信息還算完整。
一隻蛐蛐兒能值多少錢?
幾毛的有,幾百的有,幾萬的有,幾十萬的也有。
傍晚的河岸邊掠著絲絲涼風,舒慡得很。
順著護城河緩緩前行,我豎起耳朵,使勁兒聽著下面蟋蟀的叫聲。若是挨著個地翻騰,恐怕到明天早上也不可能尋見它,畢竟,這裡蛐蛐兒太多了,所以,只能靠聲音來分辨。叫聲輕薄軟弱的,尖銳刺耳的,往往都不是好蟲兒,真正的好蟲兒,是渾厚中帶著一股類似鐘聲的鳴叫。
在小孩描述過的一帶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十幾米的路段,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忽地,被蚊子咬了三四個大包的我耳朵動了動。
停住腳步,站在車水馬龍的街上確認般地再次聽聽,發動機聲中夾雜的一縷細微蟲鳴讓我心中一喜。
找到了!
第7章 【蹦躂來蹦躂去的蟋蟀】
夏風習習。
護城河邊有個斜坡,走台階下去後,左手邊是條不深不淺的河,右邊則是一溜綠幽幽的樹坑糙叢,每隔幾米還有柳樹隨風搖擺。啪!我打死了一隻落在手腕上的黑蚊子,虛空扇了扇,一腳踏進騷氣哄哄的糙叢,仔仔細細地用帆布鞋探索著糙皮,不過,卻翻騰出了幾泡狗屎和一幫凶神惡煞的毒蚊子。
鈴鈴鈴……
正待我進一步尋覓,手機響了。
是鄒月娥!
我轉身退出糙叢,接起電話,&ldo;喂,鄒姨您好。&rdo;
&ldo;你好你好,呵呵,別那麼客氣,是這樣,我白天剛從潘家園買了個玉墜,明天就要送人了,不過我不太放心,你幫我掌掌眼唄?&rdo;
我為難道:&ldo;我在右安門呢,今天可能不行,這邊有點事。&rdo;
&ldo;右安門?那正好啊,我跟廣安門呢,不遠,你等等我,我現在就過去?&rdo;
&ldo;行吧。&rdo;
跟她說了具體位置,我掛上電話,繼續搜索著糙皮。
太陽快要落山了,不抓緊時間的話,今天可能又要無功而返。五六分鐘過去了,我眼角餘光忽而瞥見一個小黑影,下意識定住腳步,我扶著膝蓋矮身瞄了瞄,只見那高矮不平的糙堆里,一隻蟋蟀正安安穩穩地窩著,黑頭黑身黑翅膀,宛若一顆黝黑寶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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