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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奴隸的生死問題的裁決權,過去雖有規定,但常被濫用,現在則全由行政官掌握,任何私人無權過問。地下的監獄被全部拆除;而且,遭受傷害的奴隸,對自己所受的不可忍耐的待遇如能提出正當申訴,便可以或者獲得釋放,或者另換一個較溫和的主人。
希望,這是我們處於不幸中時的最好安慰,對羅馬奴隸也同樣存在;而頁面如果一個奴隸有任何機會使自己顯得十分有用,或者極為討人喜歡,他自然便完全可以希望通過數年的勤勞和忠誠的表現贏得一份無比珍貴的禮物‐‐自由‐‐作為給他的報酬。主人的仁愛常常完全是出於虛榮和貪婪這類實際並不很正派的動機,因而使人感到國家法令有必要阻止,而不是鼓勵那種過火的不分青紅皂白的慷慨行為,以防止它成為一種危險的濫用。古代司法中有一條原則,奴隸沒有屬於自己所有的國家;他在獲得自由的同時,也便獲得作為一個成員進入他的恩主所在的政治社會的權利。這一原則的後果將是由於把羅馬城的特權濫用在大群低賤的亂七八糟的人身上而使它失去了作用。因此及時作出了新的規定;只有具有正當理由,並得到行政官批准,通過法律手續被正式予以釋放的奴隸可以獲得此種殊榮。甚至這些有幸獲得自由的人所能享受的也只限於一般生活上的公民權,而被嚴格排除在政治和軍事的圈子之外。他們的兒子,不論有多大功績和如何富有,也同樣被認為絕不配在元老院中占有一席之地;必須要等到第三代或甚至第四代,這奴隸的出身才能完全抹掉。並不用打破等級的界限,一個遙遠的希望甚至也呈現在那些幾乎要被驕傲和偏見排除於人類之外的人們的面前。
一度曾有人提出應規定一種特殊的奴隸服裝,以表明他們的身份;但馬上便有人不無道理地擔心,那樣做有可能會使他們清楚知道自身的強大而帶來某種危險。不用去弄清,嚴格地說,許許多多,成千上萬到底是多少,我們似乎也不妨宣稱,被作為財產看待的奴隸所占比例,肯定要比只能算作一種開支的僕人數目要更大得多。明顯地具有天才的青年都被送去學習技藝或科學,他們的價格依靠他們的技術或才能的高低來決定。不論是依靠腦力勞動還是依靠技術的任何一種職業,幾乎全都可以在一位富有的元老的家中找到。為排場和聲色的享樂服務的人員成倍增長,簡直超過了現代奢侈生活所能想像的程度。商人和製造業主從經濟方面考慮,都寧願購買而不願僱傭工人;在農村,被僱傭的奴隸被看成是最廉價、最有效的勞動工具。為了進一步證實早已普遍流行的看法,也為了說明奴隸總人數究竟有多大個數目,我們不妨舉幾個極特殊的例子。有人發現曾有過如此悲慘的情況:在羅馬的一間大廳里共生活著四百個奴隸。這四百個奴隸原屬於非洲的一個極為普通的寡婦,她把他們贈給了她的兒子,而自己卻還保留著更大一部分財產。奧古斯都治下的一個已獲得解放的自由人,儘管在內戰時期,他的財產蒙受了很大的損失,死後卻留下3600頭牛,25萬頭 (原文如此‐‐譯者)小牛犢,以及幾乎和小牛犢算在一起的4116個奴隸。
承認羅馬法律的羅馬公民、地方人口和奴隸究竟各有多少,這雖是一個重要問題,但現在已根本不可能作出精確估量了。我們獲悉在克勞狄烏斯皇帝擔任人口統計官時期,他所統計的羅馬公民共為6945000人,這個數字再加上適當比例的婦女和兒童,總數應在兩千萬左右。更低一級的子民共為多少現在無法肯定,各種說法不一。但是,在我們把各種有影響的因素仔細加以考慮之後,我們似乎可以估計,在克勞狄烏斯時期存在的地方人口大約為不分年令、性別的全部公民的二倍;奴隸數則至少和在羅馬世界居住的自由人的總數相等。按這一不很嚴密的估算來看,那羅馬帝國的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