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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露出微笑:「本來就沒有什么正軌。我只是一個拿著火炬的人,照亮了林間的一條道路,但是怎麼走是我後面那些人的事情。這已經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了。
但是有一點,我相信總會有些負責任的人在適當的時候會站出來的。或許他們會成功,讓這個文明渡過難關,或許他們會失敗,文明會不幸覆滅,但在我看來一個文明,也像一個人一樣有自己的生命周期。
只要人類還掌握著自己的命運,文明在死去以後,又會得到重生。新的文明就像一個新的孩子,充滿了各種可能性。在這種周而復始當中,人類世界就會慢慢變好。這就是另一個世界發生過,並且正在發生的事情。
但是你這個神靈卻不一樣,如果有你壓制著這個世界,又剝奪了人們反抗的能力,那這個世界的人們只會慢慢沉淪下去,永遠深陷在蒙昧和無知中。他們會過上千年如一日的生活,沒有變化,沒有目標。這對於人類本身簡直是一種侮辱。」
「沒想到我居然敗在一個充滿幻想的理想主義者手中。只可惜理想主義者往往活不長。」自然之神搖頭嘆息。
「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夠長了。」蕭晨堅定地說道。
當鍛之塔牢籠的最後一塊水晶板合攏的時候,大殿中自然之神是氣息一下子變弱了,從虛影中輸送而來的能量,也無處可去,開始散布在空間中。
洛倫佐的的封印原本漂浮在多面體的éi,現在一一向著多面體牢籠上印去。每有一個封印打上牢籠,自然之神剩餘的神力威壓就會少上一分,當所有的封印都落在牢籠之上時,牢籠之中的空間就和外面徹底隔絕。在場的這些聖者,沒有人能夠再感應到裡面一人一神的氣息。
梅田田控制著源之塔產生的魔力光球,將這個牢籠送向那道空間裂隙。大殿內的神力在虛影朦朧的本能操控下,阻礙著這座牢籠的離去,但是源之塔水晶中爆發出的力量,卻斬斷了這些神力阻隔。
七塔的水晶們圍繞在這個牢籠的四周,維持著它的力量,向著那條不知通往何處的縫隙衝去。
蕭晨將臉貼在牢籠的水晶壁上,朦朦朧朧地看著下面模糊不清的人影,他看到他們好像在呼喊,好像在招手,但是他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也無法連接他們的精神。
他只是默不作聲地望著記憶中羅玲所在的位置。
在牢籠快要跨越空間門的時候,自然之神說道:「看來以後很長的日子裡,這該是我們兩個人做伴了。」
蕭晨回過頭來露出一個笑容道:「不要。」
然後他的身體就開始燃燒起來。
自然之神發出一身怒喝。急忙調動神力限制蕭晨身體的燃燒,但是蕭晨早有準備,他身體各處的魔力同時轉化為了火焰,在一眨眼的工夫里就把他自己燒得乾乾淨淨。
自然之神懊惱地伸手向他抓去,手中只捏到一簇灰燼。
而他的意識中響起一句蕭晨留給他的話:「你既然喜歡一個人高高在上,就好好做這個圓球的主宰吧。永別了!」
此時空間門正好關閉,牢籠在一片黑暗中墮入了空間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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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在巴塞隆納的街頭扶著牆虛弱地走動,他身上只有一件胡亂披上的襯衫,腳上連鞋都沒有。他剛剛從自己租住的酒店逃出來,酒店在能量的衝擊下,有大半已經變成了廢墟,當神力傳輸快要結束的時候,蕭晨就擺脫了無法動彈的狀態,設法逃出了大樓。那時他已經從樓上看到,大量的警察和消防員正在往這邊趕來。於是利用精神力在后街攀岩走壁地逃了出來。
他一路上避開他人的注意,一直跑到了花店的位置。
那裡早就被警察圍了起來,還有拿著攝像機和話筒的記者在周圍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