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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恩幼微微壓住起伏的呼吸,儘量不與他的交織,輕輕說:「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
她?其實並不知?道,也只是看段淮敘在她?換衣服期間寫了這麼一段,就?故意拿這個?意思來侃他。
沒想他會認真的。
恰巧她?看過那書,但具體?詩句排序,她?並不知?。
段淮敘:「詞倒是背得很好。」
她?說:「五哥,你?可不可以放開我,我的旗袍都要弄出皺了,到時?候人家老師會怎麼看我?」
段淮敘卻只是淡眼看她?,一語點破:「你?這旗袍不是穿給老師看的吧。」
蘇恩幼心頭?跳跳,迴避視線說:「不是穿給老師看,還能穿給誰看,難道我會無聊到演出完了隨便帶這麼好的衣服到處跑?」
段淮敘只是笑笑,沒有多言。
他說:「今天你?這場戲其實我看了。」
蘇恩幼有些訝異。
「最後一排,最右側,我在看你?。」
她?本?來想著今天沒給段淮敘排出位子看戲有點愧疚,才想著要不要單獨約個?廳,換身衣服她?來彈琵琶或者?什麼的也行,她?新學了一首琴曲,正好沒人品鑑。
只是,學琴也是真的,可是臨時?打退堂鼓也是真的。
這身旗袍,她?本?來還猶豫要不要換。
高價訂來,其實是想到時?陪他回家裡?見長輩們用的。
可如今,這男人段位這樣高深,她?什麼想法都看了出來。
蘇恩幼本?以為自己還能是拿捏他的那個?,現在看來,真不一定。
但她?覺得,他既不說,那肯定也是想縱著她?。
他既然願意,那她?不如也裝著傻,任著他縱了。
「你?一直在,怎麼不提前給我發?個?消息,我也好多往你?那兒看兩眼,讓你?看到我正臉。」
段淮敘只是捏著她?手玩,勾著唇笑:「如果告訴你?了,你?心裡?不就?知?道我在台下,演出不就?不會那麼投入了。心無旁騖不是演出狀態更好?我不是更好品鑑?」
蘇恩幼聽他這番話臉都要紅,更不知?是這男人太會看人心,還是太懂得怎麼調侃人。
怎麼說的話。
這是來品鑑戲,還是來品鑑人的?
說到這,隔壁評彈大約是此時?停了,隔壁茶客的說笑聲格外明?顯,透過牆傳來。
笑聲陣陣,倒叫他們這兒寧靜了兩分。
蘇恩幼在他懷裡?忐忑,段淮敘沒說話,片刻,也看她?。
少?女纖腰,發?絲泛亂,如天生的楚楚可憐。
不知?怎的,他忽的想起三年?前也是見她?在戲台上,是那樣的珠潤玉圓,炯炯有神。而現在風華絕代也成了柔軟美人,戲服變為旗袍,盈盈一握在他懷裡?。
他沒有告訴她?,其實他很喜歡看她?穿旗袍。
不是不願意表達。
而是如她?所言。心無物慾,剛剛她?在他隔間換這身旗袍時?,他想的是什麼欲?
是真正的無動於衷,還是說一直在心中平息,實難按捺,所以才提筆寫了這一番字?
他對蘇恩幼,確實沒有自己想的那樣能那麼無動於衷。
蘇恩幼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只知?道再看他時?,男人睨著她?的眼神分外直白,叫人心中一驚。
她?想退出,可腰還在他手裡?,兩人貼得極近,隔著一堵牆,旁邊都是聽戲的人,叫人心虛得緊。
她?是真的怕了,也拿手抵貼住他胸膛,偏過頭?說:「小叔叔。」
「怎麼現在又喊叔叔,不喊五哥了?」
「長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