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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極美的男人回頭笑道:「蔣先生不用特意招呼我,我會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一樣。」
話說完他就如他來時那樣不緊不慢又優雅大方的離開了。
「大哥,這男人來路不明,我希望你最好不要給家裡帶來什麼麻煩。」
帶著金絲眼鏡的蔣寧慎冷著臉哼了一聲,轉身大步走開。
跟著他一起走的還有其餘幾個神色不明的蔣家人。
蔣寧遠的臉色難看極了,他強扯出一抹笑容,試圖重新活躍氣氛,可目睹了全場的眾人紛紛帶著尷尬的表情,各自找藉口離開。
不消片刻,原本還像是宴會的靈堂立馬冷清的只剩下寥寥幾人。
「寧晨……」蔣寧遠看向唯一留在原地的青年。
對方嚼著口香糖吐了個泡泡,拿著手機不以為然的說:「誒,結束了?那我回去睡覺了。」
蔣寧遠臉色發青的攥著拳頭,空蕩蕩的室內只剩下他和在遺照里笑顏如花的黎月灣。
……
按理說頭一天要守靈,可蔣家人明顯對此不太上心,蔣寧遠心裡揣著東西也不想去,一伙人就這麼聚在了會客廳。
「蔣先生,喝杯咖啡吧。」
保姆阿秀端著泡好的咖啡送到蔣寧遠的面前,蔣寧遠還因為白天的事神色不快,揮了揮手讓人端走。
一邊穿著吊帶裙只搭了個外套的陳喻陰陽怪氣的「喲」了一聲:「沒看到這裡還有其他人嗎,怎麼,蔣家每個月發你工資就讓你泡一杯咖啡是嗎。」
面對陳喻的發難,旁邊的蔣寧慎只不冷不熱的瞥了她一眼,並不搭話。
阿秀垂著頭有些委屈的揪了揪身上的圍裙,細聲細氣的說:「二太太我現在就去給你泡。」
「晚了,我現在不想喝了。」
陳喻雙腿交疊,抬著下巴欣賞自己新做的指甲。
「寧慎,管好你老婆。」
蔣寧遠忍不住發了句話,但明顯蔣寧慎根本不吃這套。
「先管好你這個保姆吧。」
一句意義不明的話讓氣氛驟然沉寂下來。
蔣老太太最先受不了,拄著拐站起來說:「我年紀大了就不和你們年輕人熬了。」
蔣老太太的離席讓氣氛更加僵硬。
誰也不提去守靈的事,隔著一扇門,眾人坐在會客廳,心思卻是各自有異。
蔣貝貝趴在沙發上撥弄手裡的花,從這頭滾到那頭,又從那頭滾到這頭。
花朵從沙發上掉了下來,蔣貝貝彎腰去撿,卻一屁股摔在地上,一腳將花踢的更遠。
她連忙追過去撿,可不知道哪來的風把花吹得更遠,蔣貝貝只好伸著手追了過去。
心情煩躁的蔣寧遠不耐的低喝了一句:「不要在地上爬來爬去。」
「咯噔」一聲,燈光驟然熄滅。
「貝貝……貝貝!」
蔣寧遠連忙站起來大叫出聲,可根本就沒有人應。
「怎麼回事啊。」陳喻不滿的低聲嘟囔,蔣寧慎也煩躁的「嘖」了一聲。
「喂,你還愣在這幹嘛,還不去想辦法。」
黑暗中有人動了一下,陳喻一眼就看到緊挨著蔣寧遠的阿秀,立馬厭煩的命令了一句。
阿秀低著頭靠向蔣寧遠,就當做沒聽到陳喻的話。
陳喻立即就要發作,蔣寧遠皺著眉說了一句:「好了,家裡不是還有備用的蠟燭嗎。」
蔣寧遠說完安撫的拍了拍阿秀的手背,阿秀這才不情不願的往儲物室走。
可就在她路過靈堂的時候,「吱呀」一聲,門開了。
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黑不見底的靈堂像一個能將人吞噬進去的黑洞,一個搖搖晃晃的影子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