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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昶的話別誤會。」裴丞然的額頭與米楠的相抵,呼吸重合在一起。
這個解釋落在米楠耳中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
他看著自己的腳尖,呼吸紊亂,清悅的嗓音有些微啞,「……不會。」
裴丞然摩挲著米楠的臉頰,親了親他的額頭,「回家等我?」
「嗯,好。」米楠乖乖地應著。
裴丞然本想把他送上車,但米楠拒絕了,這種場合裴丞然離開太久不好,何況他們雙方的父親都在。
裴丞然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沒有強求,讓他到家後給自己發個消息。
米楠目送裴丞然走進會場,心裡悶悶的,感覺喘不上氣。許是受到心情的影響,肚子也在作痛。
他靠牆休息了一會兒,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還是決定先上個洗手間再離開。
會場的裝潢金碧輝煌,偏向於歐洲的風格,走廊寬而長,米楠走到衛生間都花了近三分鐘。
洗手間的門是推拉式,上面雕刻著精美的壁畫,象徵著男女性別的圖案鑲嵌在門上,與壁畫毫無違和感地融合在一起。
推門而入,裡面是一張巨大的鏡子和洗手池,右側的小門裡才是上廁所的地方。
「你這有點兒缺德了啊,裴丞然剛結婚,你就說人家要離啊?」
米楠走過去剛把門推開一條小縫,裡面的談話聲讓他止住了動作。
「我不是盼,裴、米兩家的商業聯姻是圈兒里心照不宣的事情。再說了,裴丞然心裡有人呢,壓根兒就不喜歡那個小少爺。」
「是嗎?誰啊?」
「上次趙昶喝多了說漏嘴的,具體是誰他也不知道,好像是高中的時候就有意思了,但是礙於家裡安排出國,不想異國戀耽誤人家。誰知道一回來又被家裡安排著結婚,裴丞然只好把白月光放心底了唄。」
米楠站在門口,二人的話一絲不落地傳進耳朵里。他面色平靜,眼眸如一潭死水,握著門把的手用力的發白。
「你這消息可不可信啊?我瞧著裴丞然對米楠挺好的啊?」
「呵,逢場作戲的事情,越真越假。據說裴丞然那個白月光喜歡玫瑰花,你瞧,裴丞然的微信頭像有玫瑰吧?」
「那不是咖啡廳嗎……呃,確實有朵玫瑰。」
「裴丞然在大學的合租房裡就經常買玫瑰花養,趙昶的朋友圈兒不是還發過嗎?那會兒我們還以為他要給誰表白,結果全是裴丞然養的。」
「……好像確實是,嘖,照你這麼說,那確實遲早離婚。不過既然如此,裴丞然標記米楠幹什麼?那樣的話……」
「嘔——!」外面嘔吐的聲音打斷二人的交談。
兩人對視一眼,立馬噤聲,拉好褲子走出去一看。
方才在酒會上溫潤得體的米楠狼狽地趴在洗手池邊嘔吐,嘩啦啦的流水沖刷著污穢,鏡子裡映出他痛苦的神色,手指用力地扒著桌沿,脖子上青筋凸起,臉色白的嚇人。
他本來就沒吃多少東西,很快胃裡就沒有東西可吐了,卻還在一個勁兒地乾嘔,胃酸和膽汁往外涌。
嚼舌根的兩人被這個場面嚇到了,也不敢確定剛剛的話有沒有被米楠聽到,但能確認的是如果放任他繼續這樣,肯定會出事。
「你……你沒事吧?」其中一個人想上前,可是又不敢。
另一個人說:「你……你忍一忍,我去幫你叫裴丞然。」
米楠的整個胃像是被狠狠攥住了一樣止不住的痙攣,胃酸湧上來嗓子燒出火辣辣的痛感。膝蓋軟了下去,全靠雙臂撐著才不至於跌倒,反胃的噁心感沒有減輕,身上冒著冷汗,頭暈目眩,耳鳴的聲音細膩又綿長。
他抬眼看到鏡子裡慌亂跑出去的二人,乾嘔得厲害,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