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頁(第1/2 页)
白靈默然,這點也不能怪狗娃媳婦,換成誰也不會同意,孝順是一回事,但是做事也得看實際情況,鄭麗梅是狗娃狗娃親媽,以前做了不少錯事,血緣聯繫著也不可能真的撒手不管,可接在身邊就一定好嗎?
貓娃的主意其實不錯,鄭麗梅的性子白靈了解,她就是跟兒子哭窮,沒到癱在炕上起不來的地步,生活上還是可以自理的,就是抓兒子軟肋罷了,找人照看著,偶爾給錢給點東西,有事就聯繫,也就盡了為人子女的本分,要是真到了病倒的那一天,貓娃狗娃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這就是兩個孩子的不同之處,一母同胞的兄弟,為人處世的差距很大,狗娃更感性,貓娃更理性一點。
他們哥倆的事人家自己解決,白靈二舅現在日子過得順心著呢,田寧後來又添了一個兒子,如今兒女雙全,山坡上的菸葉賣的很好,孫海全不僅還了債,還攢下一筆錢,打算過幾年把老房子給翻蓋了。
小楊莊沒有什麼變化,白靈一家回去的時候跟村民打招呼,到了孫家,教授已經坐在炕上,飯桌上擺好了飯菜,倒不是白靈來得晚,而是教授趕時間,下午就得坐車走,聽說是有小轎車過來接他,氣派著呢。
教授明顯蒼老了很多,但是因為心情暢快,仿佛臉上的皺紋都跳著喜悅,場面話沒說啥,教授趁著酒勁,說了些掏心窩子的話,田寧連忙把門掩上。
這些年教授受了不少的委屈,吐露幾句舒服很多,他拍拍貓娃的肩膀,說道:「貓娃前途無量啊,他不是一塊種地的料,憑藉著知識文化,一定能夠在某一個領域做的很好!」
貓娃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教授你又誇我。」
教授這次不是調回原職,而是被請到北京的一所大學任教,聽說還是上面指派的。教授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瞧著吧,用不了多久就得變天,還是越變越好,我這次去首都就是一個先兆。」
別人不清楚,可白靈理解其中沉甸甸的含義,她望望牆上的日曆牌,不知不覺間,時光的指針,已經落到了1976年。
一年後,中斷了十年的高考制度得以恢復,全國迎來了瘋狂學習的熱/潮,所有人都希望過了那座獨木橋,可以憑藉知識過上全新的生活。
白靈心裡平靜,這些在她意料之中,所以她才沒有放鬆幾個孩子的教育,和鄒城輪流給孩子們進行功課輔導,不能因為現實的環境而讓孩子們的學習受到影響。
李愛雲心有餘悸:「可算是過去了,以後應該就能過安生日子了吧?」她害怕再來這麼一遭。
白靈甜甜的笑道:「您就放心吧!都過去啦。」
鄒城三十多歲的年紀,身材依然沒有走形,一點也不顯老,走在路上跟二十五六的下伙子似的,白靈拿鏡子照照自己眼角下隱約的魚尾紋,不免鬱悶,她還一直注重保養呢,看來果然是男人顯年輕。
日子踏實以後,鄒城和白靈商議,把藏起來的東西找出來,屬於方叔叔的那些都還給他,想起這個白靈不免覺得好笑!她當初死活也沒想到,鄒城竟然把東西藏在了縣城西邊土地廟門口的那棵樹下面!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從最開始的時候,為了破除四舊,土地廟被砸的砸,毀的毀,連廟門都沒留,拆了之後劈成條當柴火燒。為了泄憤,土地廟旁邊的土地被挖過幾鏟子,但這裡荒蕪的很,根本沒人住,啥也挖不出來,挖出大坑燒完東西,留下一個黑坑就走了,再也沒來過。
鄒城趁著夜裡,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埋下去,十多年了也沒被發現,藏東西需要木箱子,那段時間白靈沒少找藉口管大姨夫要,謝志強還納悶呢,他家怎麼那麼多東西要裝。好在謝志強實誠,不是一個刨根問底的人,吭哧吭哧做完木箱子送過來,不會多問一句。
最開始鄒城說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