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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ldo;扔&rdo;的時候，她聲音很輕，語氣和平時不太一樣。

周明本來不在意，被她古怪的態度弄得在意了。他沒把本子還給她，反而翻開：&ldo;這什麼?&rdo;

周明手僵了下，因為他看到本子裡夾著許多情書。從本子裡掉出來的情書一頁頁字跡工整雋永，墨汁揮灑，文采斐然，是徐白楊的字跡。周明臉色難看，當即默不作聲地收拾這些情書。

聶清嬰更覺得愧對她老公了，連忙蹲下和他一起收拾。

周明把情書重新夾回本子的時候，意外發現本子裡中間有一頁，寫滿了字，畫滿了條條橫線，有小蝌蚪在跳躍。周明認識聶清嬰的字跡，一看這是聶清嬰寫的，就不由停下看了。

原來是一份曲譜。歌詞用的是劉半農的《教我如何不想她》，曲子卻是自己編的。

聶清嬰看他臉色古怪，以為他更生氣了，她微紅著臉，從他手邊搶本子。周明手疾眼快，抓著本子另一邊不給她，非常驚喜又不好意思的：&ldo;哎呀，真是的，你怎麼留著這個啊?&rdo;

聶清嬰不懂他突然害羞什麼：&ldo;這是徐白楊以前追我的時候唱的歌啊。我覺得很好聽，後來就把曲子記下來了。誰想到現在……我打算扔了。&rdo;

周明嘩得站起來，第一次，他盯著聶清嬰的眼神十足氣場強悍，陰鷙滿滿。他不可置信：&ldo;什麼徐白楊唱給你的?怎麼可能?這明明是、明明是……&rdo;

聶清嬰蹲在地上仰望他，眸子漆黑，安靜地等著他的話。

周明卻猛然住口。

他手撐著額頭，作出一副虛弱樣子：&ldo;哎，好多年沒複習樂理，五線譜都看不懂了……好歹徐白楊以前是我同桌，我都沒發現他還有這才能。老婆你把這歌唱一遍給我聽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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