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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額發落汗，汗水沒眼，卻是看著她笑。

聶清嬰的心情也驀地輕鬆，唇輕輕抿了下，她不自在地要拿手擦汗時，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周明拽著。聶清嬰掙扎，周明發覺，鬆手時，他追加一句：&ldo;你緊張什麼啊?以前我和徐白楊追你的時候，也拽過你手啊。都是老同學，別害羞啊。&rdo;

聶清嬰以為他說的是他跟著徐白楊，看徐白楊追過自己。

她微疑惑了一下。

周明柔聲：&ldo;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想起來我是誰了?&rdo;

聶清嬰：&ldo;……你不是徐白楊的同桌麼?&rdo;

周明臉皮微僵，他眼神低暗，死死盯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當年追了她那麼久，她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他給她寫情書，為她和她們全學校的男生干架，給她每場比賽加油……周明：&ldo;我難道就沒有別的身份麼?&rdo;

聶清嬰盯著他。

常年的臉盲，讓聶清嬰在面對人時，一直很慌，很害怕。她表面是女神，內里是個誰也認不出來、不得不裝高冷的傻瓜。現在她看著周明，她腦子裡閃過無數張陌生的臉。每一張臉努力地去和周明對，然而……

周明在她額頭上一敲，故作憤怒：&ldo;你這個笨蛋!我還和徐白楊同宿舍!&rdo;

聶清嬰鬆了口氣：&ldo;對對對，我想起來了。&rdo;

周明知道她根本沒想起來。

但周明拉著她：&ldo;歇夠了沒?來，咱們繼續拍照吧。別看我們攝像老師不在，我周三少的水平也不差哦。&rdo;

聶清嬰先是&ldo;嗯&rdo;了一聲，左張右望，幫周明一起看適合拍照的地方。但是走了兩步，聶清嬰忽然疑惑：&ldo;周三少?&rdo;

周明調整著肩上扛著的攝像機，漫不經心：&ldo;怎麼?&rdo;

聶清嬰：&ldo;那天酒吧侍者，說的不是&l;周三&r;，是&l;周三少&r;吧?他認識你。你常去那裡玩的。&rdo;

攝像機差點被周三少甩出去。

周明一震，回頭看聶清嬰，他急於解釋自己絕不是她想像中沒有底線的浪蕩公子哥，但是他看到聶清嬰眼睛裡微微的笑意，一下子懂了。周明眼神一頓，抬手隔空，他作出一個刮她鼻子的手勢，實際上手卻沒碰到她鼻子：&ldo;喲，小姑娘膽子大，涮我啊?&rdo;

聶清嬰目光上揚望他，眸子清黑。睫毛顫抖，臉頰若三月桃紅，她輕輕笑了一下，跟上周明的步子，腳步輕快，背影看起來有些高興。連日來被徐白楊折磨的劈腿陰影，這時候終於遠去了些。

周明再自來熟地拉她的手腕，帶她去拍照時，她就沒那麼抗拒了。

周明不動聲色地瓦解著聶清嬰對他的敵意和抗拒，一下午的時間，又逗她，又誇她，成功為她拍了幾張不錯的照片。陳秘書和真正的攝像師不知道被丟到了哪裡，周三少卻已經帶著夢中女神飛奔了好幾個戀愛聖地。當然，拍的照片不知道幾組能用，後期可能要補，但周少並不在乎。

中央廣場緊挨綜合商城，附近全是散步的青年情侶。白鴿肥美，拍著翅膀在廣場上空優雅盤旋，再鍍著一層金光落地。夕陽西下，拍完了照，聶清嬰蹲在地上餵鴿子。周明去為她買水，看她修長背影、恬靜側臉半晌，心裡說聲抱歉，他面無表情地打了個電話。

金色陽光照在她潔白如瓷的臉上，她手撐在膝蓋上觀看鴿子，唇時而輕微地笑抿一下，清晰又迷人。遠遠地欣賞了聶清嬰好久，到聶清嬰都覺得周明去的時間太久開始四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