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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一個二十歲的大學生，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女，他們會犯什麼錯，他們怎麼會該死？憑什麼？&ot;栗小彥有些急，對生命的惋惜讓她顧不得眼前面對的，是她的同事，是她尊敬的前輩。

&ot;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ot;杜仰止情緒有些激動，臉色漲紅著，手微微發抖，卻依然低著頭，還是沒說一句話，他的肢體僵硬著，仿佛在說即使殺了他也不會講似的。氣氛緊張起來，栗小彥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有些無措地看了看顧澄，用目光向他求助。

&ot;杜法醫，小彥也是破案心切，一個生命無端地被兇手殘害，卻又找不出兇手來，是警察心中的一個結，這個結一天不解開，就會在他們心中作祟，使他們情緒激動。你了解的，他們這也是對市民對我們大家的生命懷有一顆強烈的責任心所致，所以我們是應當理解的不是嗎？&ot;顧澄的話入情入理，而且語氣平和，杜仰止換了一下坐姿，頭微微抬起些，氣氛有些緩和，小彥鬆了一口氣。

&ot;其實也不是我刻意不講，而是我也不太清楚，這是上輩人的事，再說我也不想惹尹伯生氣。這些年來，我們相依為命，有父子一樣的感情，他的年頭不多了，如果我再做出讓他不開心的事來，我會一生不安的。&ot;杜仰止慢慢地解釋，小彥在心裡暗暗盤算著，如此說來，這李思悠與李家的關係，竟是和尹少游有關係的，而那個倔老頭不希望他們知道其中的事情，是因為那是他心中的隱痛不可提及嗎？經過剛才魯莽的教訓，小彥不再隨便插話了。看得出這杜仰止雖然老實，卻是執拗，惹火了他，怕是很難再問出什麼來了。因此，他們就必須小心翼翼，不能有絲毫偏差，畢竟這是最重要的線索了。

&ot;哦，杜法醫，這點我們理解。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從大局著想，畢竟這涉及那麼多人的生命，如果我們不盡力，也會於心不安的，不是嗎？&ot;顧澄的語氣很和藹，但話中卻潛藏力量。

杜仰止點了點頭，對顧澄的話表示默許。

&ot;你和李思悠小姐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哪裡？&ot;這仍是一個讓杜仰止為難的問題，從他的沉默及臉上不自然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內心裡的掙扎，但是顧澄不能不問。

&ot;你知道，我們警察的職責就是保護大家的生命安全，或者為遇害的人討回一個公道。我們其實是很擔心李思悠小姐的去向的，現在你也不知道她在哪裡，我們也無從查起，如果，萬一是她遭遇了一些不測呢，或者有什麼事發生在她的身上，你不擔心嗎？&ot;栗小彥輕聲講，她了解杜仰止對李思悠的深厚感情，所以適時地插了話，提醒他配合警察的工作有可能就是在幫自己數十年忠貞不渝地心愛著的女子。

&ot;在，在白家塑膠廠。我和小悠最後一次見面就在白家塑膠廠。&ot;杜仰止終於吐出這個地址，雖然這早在小彥與顧澄的意料之中，但由當事人本人講出來總還是讓人興奮得多，而且他一旦肯講出來就表示以後的問話會順利很多。

&ot;當時塑膠廠失火？&ot;顧澄漫不經心地提醒一句。

&ot;你都知道？&ot;杜仰止詫異地睜大了眼看顧澄，顧澄卻並不回答他，安靜地注視他，等他講下去。&ot;是的，當時是塑膠廠著火，很多人在救火，我就在其中，所以就碰到了李思悠。&ot;

&ot;她去那兒幹什麼？&ot;顧澄冷靜地問，他的冷靜讓杜仰止莫名地有些慌亂，手又有些發抖，表情也不自然起來。這一切都收入栗小彥的眼底，她在心裡暗暗盤算，據搶劫犯樊得標所講，他當時在塑膠廠南邊的舊樓拐角曾經看到白太太李思悠與一個陌生男子發生爭執，而現在杜仰止也說是在火宅現場見到的李思悠。如果按樊得標的說法，這李思悠是縱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