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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能總是占你便宜。&rdo;

她就請他吃了一次火鍋，還是為了感謝他的幫忙。這麼一想，真的占了他好多便宜。

蘇沅沅摸了摸鼻頭，怪不好意思的。

見她小臉上表情糾結，認真地說著不能占他便宜的話，顧疏衍薄唇勾了勾，低淡的嗓音里含著一絲柔和，&ldo;沒關係。&rdo;

輕緩的三個字落在寬闊明亮的辦公室。

蘇沅沅表情一松，愣了愣。一時間沒完全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還沒想明白，忽然間記起了李涵雙交給她的東西，趕緊把手裡的文件遞給顧疏衍，直接說起了這件事：&ldo;這個是李涵雙要給你的。&rdo;

聽到李涵雙的名字，顧疏衍眼角抬了抬，從她手裡接過來：&ldo;她讓你送的?&rdo;

蘇沅沅有點餓了，拆開牛奶的吸管，聞言笑眯眯地說：&ldo;嗯嗯。&rdo;

顧疏衍沒再多問。

李氏集團一直想要和顧氏合作，可他們的樣品遠遠不達標，甚至還想收買檢測人員。

李氏的負責人多次邀請他全讓林芸擋下，這樣的公司，他絕不會和他們合作。

這裡面不出意外就是李氏公司的項目書。

蘇沅沅不知道其中的原委，被李涵雙拜託送過來，這也無妨。

他會和她說清楚，下次不要再接李涵雙任何東西。

手指拉住線頭慢慢將文件袋打開。

裡面卻空蕩蕩的只有幾張，並不是什麼項目書。

顧疏衍伸手拿出來，兩張音樂劇票，還有一張便簽：顧總，時間流逝，顧總依然是存在我心底的那個人，我十分懷念當初能見到你的時光，聽說您喜歡看艾文的音樂劇，盼與您共賞‐‐李涵雙。

便簽上曖昧示好的內容讓顧疏衍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種東西他從來不會多看一眼，身邊的助理也向來都會幫他把這些東西嚴密地攔下來。

更何況蘇沅沅。

她不會不知道這些。

沉默了一瞬。

抬頭靜靜地看著正忙著喝牛奶玩手機的某人，顧疏衍壓了壓眼睫，平靜地問：&ldo;你知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rdo;

蘇沅沅在回蘇星河的信息，聞言看也沒看他手裡的東西一眼，下意識地說，&ldo;知道呀。&rdo;不就是文件麼。

滿不在乎又不以為然的語氣。

顧疏衍眼眸暗了暗，之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明明知道是向他示好的東西卻依舊願意幫李涵雙送上來，她倒是……大方。

將東西放回文件袋，隨意丟在桌上，下頜線緊繃，扯了扯嘴角，&ldo;既然知道，還送上來?&rdo;

蘇沅沅低著頭有點無奈地說：&ldo;她非要讓我送，我想著也是要上來的，就順便幫她一下好了。&rdo;

話音落下，辦公室陷入安靜。

落針可聞。

顧疏衍神色越發得淡，不再問無意義的話。

緩緩閉上眼，輕哂了聲，&ldo;蘇沅沅，你倒是助人為樂。&rdo;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嘶啞。

完全不是誇獎的語氣讓蘇沅沅頓時停了下來，抬起頭愣愣地看了過去。

他臉上的神情冷淡，平直的薄唇沒有一絲弧度。

是她在高中的時候經常見的模樣。

蘇沅沅眼睛眨了眨，有些不明白他情緒突然變化的原因。

她只是送了個文件，如果不對他可以告訴她，下次她就不送了。

可為什麼，他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