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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場轟動整個大周的親事很快就被皇帝退位的消息給淹沒了,白文瀚的心思也從這些私事上轉移到了姬洛登基的事上。
姬洛在皇帝下詔退位後, 在皇帝寢宮門前跪了三個時辰,求皇帝收回詔書,被皇帝指著鼻子罵了一通,便戚戚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新皇登基乃是舉國歡慶的一件大事,所有人都在表示高興,而作為當事人的姬洛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寢宮裡,他把所有的人都趕出去了。
外面守著的內監一開始還很淡定,以為太子這是喜歡的了,後來姬洛連午飯都沒有出來吃時,內監隱隱感覺有些不好,貼身服侍姬洛的內監,收起了自己即將會成為大內總管的興奮心情,最終還是敲了敲門,道了聲:&ldo;太子,該用午膳了。&rdo;
太監說了幾句,裡面沒有傳來一句話,這內監的心跳跳的砰砰作響,最後,他一咬牙還是把緊閉的房門給打開了。
房內帷帳遮目,但是內監知道裡面根本沒有人。未來的皇帝消失了,而他們一點都不知道,內監想到這個事實,嚇得腿都軟了,然後他連滾帶爬的去見皇帝去了。
而製造這場混亂的當事人現在正在韓司恩的院子裡,姬洛穿著普通的內監衣裳,來到這裡也沒說別的,就自己喝起酒來。
白書看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自己便出侯府去玩去了。
韓司恩忍耐了姬洛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看他還沒有消停的樣子,便不耐煩了,他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道:&ldo;時間不早了,東宮裡要是發現你不在,那還不把人都給嚇死了。&rdo;
姬洛冷哼了兩聲,說起來成為皇帝是他兩輩子的執念了,但事到臨頭,他並沒有感到特別的高興,甚至很平靜,這種感覺他又沒辦法說出口,畢竟馬上就要當皇帝的人了,說這話似乎會顯得格外的矯情。
姬洛在宮殿裡坐了許久,最後還是任性了一回,打暈了一個內監,跳窗離開,從狗洞裡爬出來尋韓司恩來了。
韓司恩並不一定會和他說什麼,但姬洛出了白文瀚就只信任這個人,所以也只能來這裡了。
再次仰頭灌了一口酒,姬洛含含糊糊的問:&ldo;值得嗎?&rdo;
他問的沒頭沒尾,但韓司恩明白他問什麼,韓司恩喝了幾口茶,胃裡暖和了幾分後,他道:&ldo;對我來說就是值得的。&rdo;
&ldo;會不會後悔?&rdo;姬洛又喃喃問道。
韓司恩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ldo;人就一輩子,選擇了就不會後悔。我沒什麼能給他的,只要他高興就好了。&rdo;
姬洛聽了這話,拿酒的手微微一頓,壓在心底的那顆石頭好像鬆散了些許,許久後他把酒扔了出去,然後站起身哈哈大笑道:&ldo;也是,人就一輩子,選擇了就是選擇了,沒什麼後悔的。&rdo;
說罷這話,姬洛便離開了,畢竟是明天的帝王,韓司恩怕他遇到什麼倒霉事,失足落水什麼的,便讓進府的白書暗中送他安全回宮。
白書很乖巧的應了。
姬洛回到東宮時,服侍他的內監差點抱著他的大腿痛哭流涕。病中的皇帝知道姬洛失蹤了,差點把他們東宮所有人的腦袋給砍了,後來還是元寶公公求情他們才活下來,但是太子再晚回來一會兒,他們的頭說不定就沒了。
生命面前,什麼榮華富貴,他們都不想了,就想能活著就好。
白書確認姬洛沒事後,便悄悄回萬安侯府了。
他回去的時候,韓司恩正在長廊之下,看到他時,神色和往日一樣冷凝,但那雙清冷的眸子卻比往日暖了三分。
白書的心因這三分暖意沸騰了,他跳到韓司恩面前,就親了下韓司恩的臉頰。不遠處正在打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