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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手上的傷怎麼樣了?!」關開蘭紅著眼睛道。
「早好了,你看看,連絲痕跡也瞅不見了,」鄧智林安慰她,道:「你這半年受苦了……」
關開蘭人倒是不累,唯一憂心的只是怕再也見不到家人和弟弟了。因此,這心裡的折磨是半絲不少。如今喜笑顏開,可是看著實在可憐。
「不苦,見到爹就不苦了……」關開蘭道。
「得好好補補,這瘦的,」鄧智林道。
水大娘笑道:「這得怪我們服侍不力,其實那渡口近河,別個的不說,那魚是無比的鮮美,每日都不斷的,只是我廚藝實在不精,做的不甚好吃,娘子就這瘦了。回來就好,吃著了老爺煮的飯,心裡又美,那一個月就能補回來!」
這話一出,眾人都樂了。這水大娘不愧是個活氣氛的妙人。
關開蘭道:「不是水大娘廚藝不好,是我思念親人,吃不下,不怪大娘。」
關開涵從她身後望過去,是武護院不聲不響的身影,堅定不拔的站在那裡,如蒼松一般,只是關開涵看到他的眼神卻皺了眉頭。
武護院的眼神太柔了,像水一樣落在關開蘭的身上。
關開涵眉頭一蹙,武護院的眼神這才移開,然而卻不驚不慌,無愧的樣子。
事,應該是沒事,但是……
關開涵看了一眼鄧智林,關開涵能看見的,鄧智林能瞅不見嗎?!
他不動聲色,然後細說了這些時間府城和縣裡發生的事,又叫水大娘服侍她去休息,水大娘將關開蘭勸睡下,忙過來跪下了。
「起來回話便是,用不著這樣……」鄧智林道。
水大娘道:「並非是因為愧而跪,是因為感恩而跪。我知道老爺心裡疑惑什麼,我日夜跟著娘子,老爺和五爺怕的事,是真沒有!我也仗著臉,為武護院說上一聲,便是莽夫,也難得見這樣守義氣的莽夫了。」
說罷細說了這路上的事,然後又道:「每日夜裡怕有意外,或是宵小叨擾,他都站在院子裡,門口守著,半年來從來沒有斷過……」
鄧智林鬆了一口氣,沒有那些就好。不然性質就不一樣了。
男女孤身在外,於危難中相互依賴而產生情愫,也是再正常不過。
只要沒有那些他擔心的,這個問題就不大。
「開蘭呢,怎麼想?!」鄧智林道。
水大娘道:「娘子懵懂,雖已是婦人,可是在此方面,實在愚鈍不已,在這半年中,只顧擔心和思念了,飯都吃不了幾口的人,哪裡有心思注意到這個,只將他當成是哥哥來依賴的,每每有老爺的消息,總是會問他。」
「這麼說,是他自己的心思了……」鄧智林淡淡的道。
水大娘一時弄不清鄧智林的心思,只能訥訥的點了點頭。感覺關老爺喜怒看不出的時候,還真的挺嚇人的。
便是喜,或是怒,或是不高興……哪怕叫人瞧出來,她也不至於這麼慫,就是這樣看不出,才令人心裡慌亂不已!
這樣的人,其實特別有威嚴!
看著好像是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其實,水大娘見多識廣的,還真怕他不高興。
聽了這話,她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該說的已經說了。她強調的兩個要點,一是關開蘭一心只念著親人,哪有心思想這個,她是怕鄧智林遷怒關開蘭,也是維護之意,二是武護院就算有了一些端倪,他也是有功勞和苦勞的。只差說這個事要小心處理了,不然容易結怨。
關開涵聽著,覺得水大娘這個人特別有意思。
他看了一眼水大娘,將她扶了起來,笑道:「姐姐身邊有大娘這樣的人,爹和我都放心,有什麼好擔憂的,這一次真的辛苦大娘了,以後還要更盡心服侍。姐姐身邊一切